第11部分 (第1/4页)

为了喜迎新春。

傅茗渊穿着裘袄坐在台阶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落水的后遗症,她时而冷得瑟瑟发抖,担心若是这时候葵水来了她就惨了,遂整日抱着个暖炉在怀里。行宫上下都知晓她身子单薄,经常生病,也没当回事。

景帝还在下边与一干人喝酒吟诗,她却没有去参与的意思,红烛映着白雪,又衬着她玲珑的面庞,一幅雪中之景浑然天成。

“来来来,傅大人。”一个醉醺醺的老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拉她,“我们去喝酒!听闻你们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今晚不醉不归!”

傅茗渊连忙摇头,推辞道:“我不喝酒。”

“傅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酒都不喝?他们说你是小白脸,你别还真是”那人言至一半忽然清醒了,打了个嗝,脸色白了,慌忙道,“下官嘴贱,下官嘴贱。”

“无妨。”她疲惫地摇了摇手,“本官的确滴酒不沾,是家乡的传统。”

“家乡?”那人奇怪道,“说起来还不知道傅大人的老家是哪里呢。”

傅茗渊略一迟疑,还是道:“我是江都本地人。”

“哦,原来是江都人啊,难怪长的这么秀气。”

见她没有前来一同饮酒的意思,那人也不再多言,拎着酒坛子转身回到桌边,倒是景帝笑眯眯地跑过来问:“老师,你怎么不喝酒啊?你知不知道酒可是人间美味”

“陛下也要少喝。”

一句话,令小皇帝打了退堂鼓。

傅茗渊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本是为了陪着景帝,却顿感困意来袭,又瞧景帝的亲卫军以及龙羽等人都在那一头守着,自然也放心了些,打了个哈欠就要回屋。走到一半,看见夏笙寒站在房子后面,手里攥着一封信笺,举着伞若有所思。

绒绒细雪落在他的紫伞之上,点缀着一层白纱,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不知面上是什么神色。她轻轻走了过去,“王爷在看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犯困,她的声音轻轻的,不似平时刻意作出的低声,此刻是柔和且动听的。她的脸颊因为寒冬而微红,带着倦意的眼神显得更加清秀了几分。

夏笙寒凝眸注视着她,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信笺收起,似笑非笑:“傅大人不怕隔墙有耳么?”

傅茗渊一怔,方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直视着他的眼:“王爷为何不拆穿我?”

“因为”夏笙寒目光微闪,伸手探向她的脸颊。傅茗渊一怔,却未挪开脚步,只见眼前之人拂过了她的脸,将手径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抓了一下,紧握成拳。

“很有趣啊。”

他说着将手摊开,竟是一只被捏死的棕黑色蜘蛛。傅茗渊惊得当场跳了起来,暖炉也扔了披肩也摔了,不可置信地退后:“你你你你这个疯子!你想吓我”

她话音未落,夏笙寒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依然是一副笑颜,但神色之中却是说不出的严肃,看也不看地将她拖了出去:“你刚才见过的人都有谁?带我去找。”

「兄弟」

“什么?”

傅茗渊一时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猛然反应过来他方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那个蜘蛛并非他用来吓人的,而是原本就停在她的肩上——可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不对

“我知道了!”她忽然大叫,“刚才有个老人过来与我搭了两句话,还想拉着我去喝酒。除他之外,没有人碰过我的肩膀。”

说话之时,夏笙寒已然带着她回到宴会场所。景帝倒是平安无事,依旧拿着酒杯四处晃悠,不时还打两个酒嗝。傅茗渊想起刚才的可怕经历,遂盯着景帝上下瞧了一番,确定没有蜘蛛一类的毒物。

再环视四周,方才的老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在这里。”她朝夏笙寒使了个眼色,连忙命人将景帝带了回去。官员们正在兴头上,喝得烂醉,也没注意到谁走谁没走,还有不少人就在雪地里呼呼大睡起来,被自家的随从抬了回去。

不多时,景帝回屋后便倒床睡了过去,傅茗渊则是黑着脸将龙羽叫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龙大人负责护卫,竟连进了歹人都不知道么?”

湘王的亲卫们本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听这话,纷纷低头道:“傅大人莫要冤枉。我等只负责守卫,至于前来的宾客是由陛下的亲卫军负责的。”

傅茗渊微微蹙眉,唤来同在外边守着的殷哲,询问一番,果真如此:“的确,宾客那边是交给陛下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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