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傅茗渊甩了甩脑袋,点上火折子开始翻柜子,可里面的东西也是少得可怜,唯一引起她注意的是一层柜子里只放了一张小心折好的纸,看起来有些古旧,大约有些年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展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她的字迹?!

她愕然张大了嘴巴,粗略读了一遍,正是她当年在茶楼里写的诗,纸上的一角还有些褶皱,是不小心撒上了茶水;种种痕迹都表明——他当时的确出现了。

便在她惊讶之时,书房的大门骤然大开,是严吉提着灯笼站在外面,并没有往里面看的意思,只是一脸平静地朗声问:“傅大人,老奴刚做了些酒菜,王爷让我问你要不要过来吃一点?”

“”

当傅茗渊灰头土脸地随着严吉走到庭院中时,夏笙寒正坐在凉亭里喝茶。他的手边是两盏红烛,随着晚风摇曳,衬得月光有些迷醉。

严吉把人丢下之后便走了,傅茗渊则是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闷闷地问:“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以为你穿个深色衣服我就看不见你了?”

“”

夏笙寒幽幽喝着茶,忽而道:“陛下之前说,和我呆在一起的时候你人都变蠢了,看来真是不假。”

“!”傅茗渊咬着唇偏过头去,恶狠狠地举起手里的那张纸,“这是我当年在诗会里作的诗,怎么会在你这里?!”

夏笙寒微微一愣,继而眼底浮现出笑意,反问:“你与那位纪小姐有什么过节?”

傅茗渊埋着脑袋,原本并不想去回忆这件事,可在看到她所作的诗后,思绪却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在她十七岁刚过不久,某天心血来潮拉着阿尘去茶楼。那天也巧,正逢一个官家子弟捧场,拿出三件收藏的宝物作为奖品,要赠给诗会中的前三名。

这第一名的奖品,即是一把散发出天然清香的檀香扇,其上雕刻的是一幅江南水乡之景,工艺尤其出色,材料上乘,制作精巧,令在场之人十分垂涎。

傅茗渊自然也是相中了这件稀奇之物,兴冲冲地作了首诗送去。诗会的裁判是茶楼的主人,从未考取过功名,却作得一首好诗,因不希望破坏了氛围,举办比赛之后并不公布名次,只吩咐手下前去通知,再将所作之诗贴在榜上,供众人欣赏。

那天晚间,傅茗渊正在楼上听曲,有个小厮前来通知她得了第一,稍后便可去后堂领取那把扇子。

她的身手不行,在文采上却是拿得出手的,对此亦是很有自信,本以为能得到那把心仪的檀香扇,结果送到她手上的,却是第二名的一支紫毫笔。

这笔自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可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件。傅茗渊不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遂去找那小厮询问,才知这得了第一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户官家小姐。

她理论了半天也没有将东西讨回来,颇为失望地回到楼上。阿尘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遂前去打听,这一趟倒是收获不小。

原来,那位官家小姐本是得了第二,可也相中了那把扇子,随行的管家不希望小姐失望,遂私下买通了公布答案的人,将二人的名次临时调换,是以那把檀香扇最终也没有落到傅茗渊的头上。

如此扫兴的事令她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心情,阿尘遂准备半路打劫去把扇子抢回来。傅茗渊倒是惊了:你不要做这么可怕的事啊!

“当时我不晓得那位小姐就是纪家的女儿,看着争论无果就走了。”她微微抿唇道,“纪秋雪并不知她的管家买通了小厮,一直觉得我技不如人,是个连女人都比不过的窝囊废,自然对我没有好感。”

夏笙寒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难怪”他疑惑道,“既然你知道了,又为何不揭穿她?”

傅茗渊耸了耸肩道:“这样的话纪丞相就会欠我一个人情了。”

听到这个回答,他蓦地顿了一下,抬眼打量着她,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傅茗渊却是重又将那张纸举了起来,厉声问:“你还没回答我,这个东西我当时留在了诗会,怎么会在你手上?”

“嗯”他踌躇了一下,云淡风轻道,“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觉得写的不错,就带走了。”

“嘁。”她显然不信,“那你指点她的诗又是怎么回事?”

他幽幽笑道:“你很不高兴么?”

“才没有!”她莫名紧张了起来。

他又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纪小姐送去做女官?”

傅茗渊扭头不看他:“朝朝纲上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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