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这一夜,整个京城都仿佛难以入眠,直至三更都是一片灯火通明。不明情况的百姓只知景帝原是要抓湘王,后来不知怎的变成了抓潭王,再后来又变成了找公主,纷纷感叹道:这群姓夏的还真是活跃啊

云沐的人马从东市搜到了西市,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去翻过了,却丝毫没有连城公主的消息。傅茗渊皱着眉,不由怀疑会不会公主早就被困在潭王的那辆马车里,心里竟是惶惶不安了起来。

不他做这么多事,目的就是为了确保出城,然而既然亲卫之中有眼线,在其他军队中自然也有传递消息的人。分明可以在此时引起皇城大乱,可潭王竟是仅仅要出城罢了?

她愈发想不通透,茫然地看向了夏笙寒,而他却是陷入沉思:“而今陛下已经封城,他分明可以威胁你或是劫持你,但却只字未提此事。要么就是他的目标并非出城,要么就是就算封城了他也不怕。”

傅茗渊听得这一分析,飞快地在脑海里搜寻着什么,恍然大悟地叫道:“是水路!禁军暂时还没到码头,一定是那里!”

夏笙寒与她相视一眼,即刻命人赶向各个码头,自己则是前往城中最大的一座。平时这一带到了晚上早已没什么人,但由于今日京中大火,渔夫们纷纷以为皇城大乱,都守在船边随时准备逃走。

放眼望去,数十盏灯笼倒映在江水之中,并排的小船串联成了一条弧线,几乎每一艘大船都能找到主人,唯独被拴在角落的一艘至今无人认领。

傅茗渊快步奔了过去,立即上船,哪知她跑得太快,险些站不稳跌下。手忙脚乱之时,一只手从后方扶住了她,是夏笙寒紧跟在她的后面,结实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令她不自觉地有些脸红。

站定之后,她立即轻轻将他推开,带人下至船舱,终于在几个木箱的后面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连城公主,而潭王却是不见踪影。

公主并无外伤,大约只是中了香,睡得很沉。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然而傅茗渊却是再次冲上了岸,四处费力张望,但始终不见她要找的人。

“搜过没有!潭王呢?”她厉声问身边一个亲卫。

那亲卫摇了摇头,苦着脸道:“都搜过了,也问过码头的管事,从傍晚开始就没有船只离开,也没有人看见潭王殿下。”

“!”

她一个怔忪,愕然站在原地,恍惚间明白了什么,恨不得捶胸顿足,忿忿握起了拳。

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只见夏笙寒与她点点头,神色同是疲惫与困倦。她的眼眶红了,像坚持不住似的,泪水又开始往下掉:“阿寒,中计了”

那日之后,潭王像是在京城凭空消失了一般,彻底没了踪迹。景帝不由猜测他其实并未出城,可随即禁军却在城外发现了他当天乘坐的马车。

他究竟是怎么出城的,至今无人清楚;亲卫全数被关押,藩地也从此被景帝掌控,计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却偏偏在此刻逃出城,不由令人感到疑惑。

傅茗渊被他算计了两次,心里总感觉要出大事,可百官却一个比一个乐天,当天搓起了麻将:“陛下真是英明啊,如今潭王只剩下一个人了,想谋反也没用了。”

“可不是么,抓了公主也不晓得是为了干什么,估计就是脑子发热了吧。”

“”

他们所言不假。自从豫王被杀之后,其余藩王一个比一个乖巧,纷纷往城内送兵送钱送美人,就差没来抱景帝的大腿;而今潭王孤立无援,看上去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潭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完全猜不透,但莫名感到并不是皇位。倘若亲卫当真在景帝身边伴随了十余年,杀掉他易如反掌,纵然有湘王挡路,有亲卫在也好解决,犯不着落得被举国通缉的下场。

傅茗渊想得头皮发麻,便前去给老首辅上一炷香。以往在她心烦意乱时总是会坐在这里,而今面对老师的灵位,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他要杀我就杀我便罢,老师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她喃喃地念了一句,眼前却模糊了一片,鼻尖涩得几乎要掉下来,回忆起了往事,又哭又笑,“你这个讨人厌的老爷爷”

她不知一个人哭了多久,朦胧之中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阿尘来了,也没多在意,直到有人吻上她的眼时,才惊得差点跳起来。

夏笙寒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从前与她处得好歹是相敬如宾,时不时还会搭云沐一把手,可自从那次生日过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傅茗渊强行将他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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