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傅茗渊扶着额头,脸颊却不知何时红了一片,“我都要行了吧。真是,一个大男人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

说到一半,她霍然意识到什么,忙不迭摇手:“不谁跟你说有宝宝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好好养伤去!”

言罢,她转身出了屋子,却没有走远,倚在门上,如释负重地顺着门滑坐了下来,捧着心口止不住地流泪,又是哭又是笑,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那个疯子终于回来了。

她不敢去想,倘若他真的不在,她会如何抉择。而今在尘埃落定之后,本是迷茫的前途却在她眼前清晰了起来。

从前,是他一直支持着她的所有决定,也从来不去干涉;然而她却不经意地,时常忽略了他。

或许一切确实该走向结束了。

傅茗渊抬头凝视着那一轮明月,不知屋内的那个人此时是否怀着与她同样的心绪,低头望见先前被她掷出去的骰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弯腰将其拾起,却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面向着她的那一面,掷出的是一个“六”。

又过了数日,城中的情况有了大大的起色,夏笙寒也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每天都去找村民闲扯,还拿着个小本本不知记了什么,后来还准备了一块布,说是要做襁褓。

他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准备了十个。

傅茗渊觉得他实在没救了,遂懒得在理他,有一日照例外出巡视,却收到了阿寻送来的一个包裹,好奇地打开一看,竟是一条杏红色的蝶纹褶裙,光从质地来看便是上等的佳品。

她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东西收了起来,捧去寨中将东西砸在夏笙寒的脸上,惊愕道:“你怎么可以给我送这个来?!”

“穿上罢。”他毫不在意地将衣服展开,那条雍容华贵的长裙展现在她眼前,“你穿着一定很好看。”

傅茗渊死活不应,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去年的七夕在征战之中错过,若是再等到明年,他们便实在年纪不小了,遂约定在七夕那晚陪着他,条件是不许去外面捣乱。

七夕当日,傅茗渊本是时间充足,哪知工人那边出现了事故,砸伤了几个人。他们即刻前去处理,好在情况并不严重,一直拖到傍晚才得了空闲。

她将事情交代给了唐阔,出门时恰好撞见了云沐,闻他道:“你要出去?”

她点点头,随后摆手道:“是一些私事罢了,云大人不必派人保护我。”

“”云沐想要续说什么,但还是放下了手,目送她远去,恍然回忆起了当初的七夕,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个故事,不觉竟已过了那么久。

“侯爷。”唐阔举着一封信,神色有些不好,“这是刚刚从京中得到的消息,末将尚未告诉傅大人。情况不太好。”

云沐幽幽将信接过,却并未拆开,低声问:“有多糟糕?”

唐阔俯身揖手,恳切道:“末将劝侯爷暂时莫要回京。”

“”云沐缓缓闭上了眼,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将那封信紧紧攥在手心。

村中的苗人不常入城,是以除阿寻之外也没有多少人知晓傅茗渊的身份。夏笙寒捧着那条长裙,甚是宝贝的模样,怎么说也要让她穿上,不肯穿就蹲在墙角,引得一干人都以为他被欺负了。

“外面还有朝廷的人马,我怎么可能穿着女装出去?”她揉揉眉心道,“我都多少年没碰过女装了!”

事实倒也并非如此,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尘偶尔会给她捎一些合身的衣服回来,傅茗渊也会躲在房里穿上试试,但毕竟不能让人看见,她每回都只好将衣服叠好封存在箱子里。

“不要你进城,就在这里穿给我看好了。”夏笙寒坚持道,“就穿一次。”

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令傅茗渊有些心软,念及他大病初愈,遂顺了他的意:“好,那就一次。”

他满目期待地将长裙递了过去,神采奕奕地坐在一旁盯着她,看得傅茗渊心里发毛:“你不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啊?”夏笙寒疑惑地问,转而明白她的意思,憨憨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话未说完,他被一个茶杯砸中了脸,捂着牙失望地出屋,和阿寻一同蹲在外衣看蚂蚁。

“大哥哥,你怎么了?”

“她欺负我。”

阿寻很是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

与此同时,屋内的傅茗渊很惆怅。即使知晓女子的衣服该怎么穿,她却是头一回见过这么难穿的华服,宽大的云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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