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叶放扫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聂无忧,继续笑道:“这研究倒还罢了,倒是那双鼻子确实厉害。”

聂无忧瞬间想起了她初见他那一晚的情景,立即慢条斯理的回道:“据我所知,这世上倒还真有一样药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坐在她身旁的上官凌欢一副好学的神情望着她:“无忧姐姐,是什么毒药连银针都试不出来?”

这下子连一向淡漠的高翔也望了过来。

聂无忧缓缓的转着手中的茶碗,淡淡的瞥了一眼叶放,笑吟吟的道:“这个叶放大哥最有研究了。凌欢啊,你还是问他吧。”

上官凌欢转而望着叶放,目中满是疑惑。

叶放淡淡一笑,修长手指捋了捋袖子,而后抬眼轻笑道:“这个上官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少儿不宜,你这个年纪还是天真娇憨些的好。”

你这个年纪五个字说的尤为缓慢,一面说,还一面拿眼睛瞟着聂无忧。

聂无忧只气得暗中咬牙,捏着茶碗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咔擦一声,淡灰色的粗瓷碗边缘立即便有了一个豁口。

她将碗一推,起身站起,粗声粗气的道:“闷的很,我出去走走。”

举步一跨,不过几步,已是在茶棚外。

初冬已过,天气逐渐严寒。道旁树木枝叶落尽,不时的一阵风卷过,直冻的路上的行人不住的跺脚呵气。

棚外却有两辆精美马车,朱轮华盖,猩红车帘。其上皆绣有折枝牡丹,一望便知造价不菲。

而马车四周更是有几名镖师拿着朴刀四角站立,谨慎的眺望着周边动静。

聂无忧撇撇嘴,弄的这么豪华的阵仗,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我很有钱,赶紧的来抢我吧。

而至昨日她方知,原来走镖这一行不单单走的是些贵重之物,竟然也走活镖。

譬方说车里的这一家子吧。老爷好像是个二品还是个三品大员,姓张。估计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油水捞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这不,好不容易等到圣上金口一开,爱卿回乡颐养天年吧,他立即巴巴的请了镖师来护送自己回乡。

真是官做的越大胆子越小。就他那脑满肠肥的样,估摸着劫匪只要随便扬了扬手中的刀,还没开口呢,他就能吓的跟个皮球似的一路滚了过去。

想到那人跟个皮球似的滚来滚去的样,聂无忧心中一乐,随手扯了根路旁枯黄的草叼在口中,笑的眉眼弯弯。

“哎,那位小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

聂无忧四面一望,貌似这棚外的小姑娘就她一个。于是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叫她的是那老爷的一个小妾,什么名她给忘了,左右不是什么花就是什么柳。

“啊,那个,夫人,你叫我啊?有什么事?”

这声夫人让那小妾只高兴的一双柳眉都扬了起来。

她递过来一包东西,聂无忧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家伙,上等碧螺春。

“小姑娘,我家老爷喝不惯这乡下茶棚里的茶水,也不惯下去和那些粗人一起喝茶。你就拿着这碧螺春,还有这水。哦,这是我们夏天清晨从荷花上采集来的露水,去给我们煎壶茶来。”

说罢又递过来一只细颈白瓷瓶。十指芊芊,凤仙花染的红彤彤的指甲,映着那白瓷瓶倒也挺好看。

聂无忧也只好接了过来,正要问怎么个煎法,车子里面却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道:“你怎么跟个下人废那么多话?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你直接吩咐下去就是了,还用得着这么客气?没的跌了我们的身价。”

聂无忧那个气啊,感情你花钱托我们走了个镖你还真把你自己当爷了啊。

他眼前瞬间闪过那张老爷油光满面的样子,只觉得怎么看都怎么不爽。

所以她蹲在茶壶前摇着蒲扇煽火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整治整治那个张老爷。

水开了,咕噜咕噜的顶着壶盖翻起。她手忙脚乱的拿起壶盖,只烫的不停的捏着自己的耳垂。

从包里拿了茶叶出来随手撒了进去,她又将壶盖盖上了。过得一会,水气腾腾,茶香四溢。

她脑子中灵光一闪,忽然自旁边的桌上取了个粗瓷碗,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下来。

茶水碧绿清澈,又有纤细翠绿的茶叶上下翻滚,更有幽幽清香扑鼻而来。聂无忧只觉自己都快陶醉了,忙捧起茶碗喜滋滋的尝了一口。

入口凉甜,隐有果味感在内,当是洞庭上品碧螺春无疑。一时之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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