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青菜刚刚拈起,旁边的叶放已知她心中所想。当下手中筷子掷出,正好敲在了她的手腕上。

聂无忧吃痛,手一松,青菜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而随后叶放立即撑着桌子站起,声音里也有了丝怒意:“胡闹。毒药也是能随便吃的?”

聂无忧悻悻的挠了挠头,小声的咕哝着:“反正也毒不死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叶放唯恐她跟上次那枚毒针一样,不让她碰她偏要找机会去碰。当下他眼一瞪,沉声的道:“过来。”

聂无忧扁扁嘴,纵是心中不愿,但也只得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一面挪,一面还是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那只芦花鸡。

恰逢一阵风过,悠悠晃晃的吹起了鸡身上的几根羽毛。她当即面色一喜,几步又冲了回去,仔细的一端详之后,拍手大笑:“我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苏墨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毒?”

知道了是什么毒,自然也就能大致的推算出是何门派所为。一般的土匪山贼是不会有这般霸道的毒药。而且此次投毒,不在茶水食物中,那定然是在器具上提前做了手脚。

那照这个情况看来,这次显然是有组织的活动。可能对方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此,由不得苏墨不更加小心谨慎。

聂无忧却是拎起那只鸡,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刹那间,芦花鸡那满身黑白相间的羽毛竟然纷纷掉落,转瞬间全身都不剩一根。

她面有得色,对着周遭围着的镖师解释道:“这毒叫落叶散。无色无味,一般很少有人能发现。而且毒性霸道,下去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能要了你性命。但这毒有个副作用,就是毒发过后,全身毛孔放大。所以你们看,这只芦花鸡身上的毛就全掉了。”

上官凌欢闻言面色白了一白。她抖着手摸了摸头发,颤着声音问道:“那,那要是人吃了呢?会,会怎么样?”

聂无忧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回道:“那当然是身上的毛发都掉光光了。不仅仅是头发,还有眉毛,眼睫毛,也全都会掉光的。”

一面说,一面还晃了晃手中那光溜溜的芦花鸡。

上官凌欢想象了一下自己头发,眉毛全掉光的场景,尖叫一声,就近抓住了高翔的胳膊,闭着眼睛,打死都不愿意再抬头去看聂无忧手中的那只鸡。

高翔一向冷漠的脸上也被她这声尖叫给吓的愣了一愣。而后他望了聂无忧一眼,见她面上是一副得意洋洋之色。仲春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她的眉眼竟是如此的鲜活。

心中蓦然悸动,而后却是一酸,为了掩饰,他低下头来用尽量和往日相同的语气淡淡的安慰着上官凌欢:“没事。她只是吓你的。”

而苏墨已是立即问道:“聂姑娘,你可知,这毒药,是何门何派所有?”

聂无忧又皱起了眉头:“这个落叶散,我听我娘说,江湖上很少有门派会用啊。而且,这毒药的方子,应该也早已失传了的,没有道理现在还会出现。”

她沉吟了一会,最后干脆双手一摊,望着他无奈的道:“我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

苏墨皱起了眉头。照现今的情况看来,他在明敌在暗。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即便想对症下药,那也无处可下。

而且如若对方是真刀实枪的来,他们反倒不惧,最怕的就是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投毒行为。

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江湖中有何门派是擅长于投毒。而且这匕首之事,自从接镖到现在,他们并未向外走漏过一丝风声。甚至于,知道这次接的镖是聂大师所铸造的匕首一事,整个镖局中除却上官局主,剩下的也就他,高翔,上官凌欢,叶放和聂无忧五个人知道。

苏墨沉吟着,想到上次的事情,脑中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但立即又给他否决掉。绮红阁是个杀手组织,但这次镖局押送的是个死物,漫说她们不知道他们所押为何物,即便知道,以绮红阁往日的作为来看,也不会来劫这把匕首。

这把匕首,对于一些达官贵人来说,自然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但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华而不实,其实还真不如一把朴刀来的实在。

如果聂天问知道苏墨此时心中所想,估计只恨不得抡起打铁的锤子就直接照他来那么一下。

竟然,竟然敢质疑他的作品,跟那个让他一直闹心的女儿一样。

他一直闹心的女儿现在正被他未来的准女婿牢牢的牵着手。他准女婿的心里愁啊,这个媳妇太难养了啊,稍微一个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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