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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源堂堂人民公仆国家公务员,有案子的时候能忙个昼夜颠倒昏天黑地,林涵后来转战文学网站当编辑,朝九晚五每天审核排榜阅读量随着工作量蹭蹭上涨。两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青年人自然而然地把婚姻大事抛诸脑后,等到两家大人频频追问“有女朋友(男朋友)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都等着抱孙子啦”的时候,后悔晚矣,一起出去喝咖啡倾诉被催婚的苦恼。咖啡店暧昧的灯光下我看你目若秋水眼波盈盈,你看我开朗健谈是个好人,相互知根知底心无顾虑,勾肩搭背的进去手挽手的出来——小乔同志的春天就这么来到了。

如今两个人的女儿都学会了打酱油,呃,不对,是都考上了重点高中,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不过对伍钦旸来说,如果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不是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乔叔而是他哥玄珏,那简直要从衷心祝福直接变为恶意诅咒。

去他妈的,管你女朋友去死。

伍钦旸如此阴暗地想着。更让他觉得糟心的是,明知自己阴暗的如同潮湿墙角的霉菌,偏生还管他不住。

玄珏身份证上的年龄只比伍钦旸大八岁,二十六岁,正是个谈婚论嫁的年纪。青年才俊,真富二代,长得好看,脾气又好,不沾花惹草,为人低调,再加上一条深情款款简直就是玛丽苏小说里的标准男主。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挤破了头想成为秦家未来的少奶奶,整天幻想着在大街上在打工的蛋糕店里与隐藏在平民表象下的秦小公子偶遇,又或者是在黑暗的小巷里被人劫持的时候秦小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救美。

当然,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玄珏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偶尔出现,要么是有某家公司的老总牵着含羞带怯的女儿上前攀谈“贤侄近来可好”,要么有锥子脸的三四线小演员打扮得花枝招展,以能被包养为目的莺莺燕燕地靠过来,假装喝醉崴了脚都是最低等的把戏,在脑子里只有“旸旸爱吃这个回去的时候要给他带一份”的标准弟控玄珏眼里,完全就是被无视的命。

失败者在背后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相互嘲笑,身为主角的秦小公子尚不领悟自己一跟着他爹出席某些场合时就好的出奇的桃花运,不过他情商断线,一心想着等回去之后家里那个小祖宗会不会埋怨自己不带他出来玩儿,对所有女性或明示或暗示的示好通通礼貌拒绝,简直让那些想一心出人头地的怀春姑娘们是又爱又恨。

秦致和肖云鹤的关系熟悉的人不会乱说,不熟悉好听八卦的人知道了之后是不敢乱说,后来“秦夫人不仅是个男的而且是本市公安局长”的消息时隔多年后又被有心人传开不胫而走,而等玄珏再出现的时候,偶遇的就是种类繁多或娇弱或硬气或忧郁或开朗的清一色男性,看在秦致眼里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干脆就不带玄珏出来了。

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表明美名在外的秦小公子从不缺乏旁人爱慕,就是当事人似乎情商下线,每次都视而不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过话说回来,以玄珏的个性也不会看上那种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女人,那是喜欢小家碧玉?或者干脆就喜欢假小子?伍钦旸像是钻进了死胡同,想找出点儿玄珏不谈恋爱的证据却始终事与愿违,发散思维终点统一,每次都绕回到向丹身上,到头来徒增郁闷。

伍钦旸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继续着和化学383的联谊,那边肖云鹤开车带着秦致和玄珏,去接沈恒来市里看病。

阳光明媚天气晴好,独自霸占着整个后排座椅的玄珏却十分忧郁和彷徨。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伍钦旸那天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一直不理他,打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发短信石沉大海,亲自开车去了学校可又不知道伍钦旸在哪个教室上课,宿管阿姨依旧尽职尽责,当然不会放他这个一看就是社会人的陌生来客进学生宿舍,大白天的玄珏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施法瞬间消失再跑到宿舍楼里,只能眼巴巴地蹲在宿舍楼门口等伍钦旸回来,十分悲伤。

等啊等啊没等到伍钦旸,倒等到了回宿舍午休的谭翊。

Jerry一脸诧异地盯着他印象中“业界精英事业有成”的伍钦旸表哥看了两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勇敢地站在宿舍楼下大风口里的男人用真身诠释了什么叫风中凌乱,再看他那双散发着异色的眼睛里迷茫和忧伤的神色难以言表,可怜兮兮地像一只惨遭抛弃的大型猫科动物,让人有种摸摸他的头安慰“不哭不哭”的冲动。

谭翊就这么被自己的想法给噎了一下,看着玄珏一步跨到他的面前,用一种看到了黑暗中指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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