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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雍只听清楚了前面的话,后面的却无法听见了,事实上,就连其他的臣子,恐怕也无法听得真切,因为,那沐流泽竟然哈哈狂笑起来,说道:“杀得好!杀得好啊!沐胤轩,你终于还是做了,哈哈!上官家当诛?那可是莹月的家人啊,你也能狠下心来诛杀,不错!带种啊!好!好!你为本王报了仇,快意啊!”

“啪”的一声,是那个与皇上耳语过的的黑衣人甩鞭子的声响,这鞭子似乎是经过特制的,因为每一鞭下去,沐流泽身上的肉便随着血丝飞溅而出,一片模糊。

众臣又觉得心寒欲裂了。

沐胤轩突然头疼欲裂了。莹月莹月这个名字好熟悉!哦,对了,是那个上官莹嫣的姐姐,昔日的兰贵妃!但是,为何朕对她的事很是模糊?竟然全都记不起来了?

莹月

一默念这个名字,他的心就会呖呖的疼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不是沐流泽的人吗?一个因为被自己识破了奸计而狗急跳墙然后被他打落西子湖的妖姬而已,为何他会因为想到她而头疼?

“皇上,您没事吧?”言无殇见状,暗暗心惊,上前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说道:“不如先退朝,让御医为皇上诊治一下吧!”

“不用,朕还撑得住!”沐胤轩惨白着脸说道,额上冷汗淋漓,但是那沐流泽的咒骂声却仍然像魔音一般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疯狂到想要杀人了!

鞭声连续传来,那沐流泽竟然还能强忍着疼痛嘶吼着,确实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皇上,请收回成命,赦免了上官莹嫣吧!”想到才刚脱离危险的上官莹嫣,裴子雍的脸色变得黯沉起来,手紧了又紧,终于还是忍不住磕头恳求道。

“你爱上她了?”沐胤轩瞪目问道,“你竟然要为了她而忤逆朕?”

裴子雍却有些茫然了,他爱上她了吗?怎么可能?自己只是,不舍得她这样就解脱了,不甘心自己的仇恨就这样消解了,对!就是这样的!

他仰视着沐胤轩,坦言说道:“微臣并未改变过对皇上的忠心,也未改变过对她的恨,但是,上官莹嫣若就这样死去了,臣便觉得心空荡起来了,积存了三年的仇恨无法得到纾解,比死还难受!所以臣才斗胆恳求皇上,留着她一条贱命,让臣可以好生折磨她,直到她跪地求饶,臣才会赐她一杯毒酒!还请皇上成全!”

“你这话可是真话?”沐胤轩的眼神掠过一道异色,站稳了身子,沉声问道。

“当真!”裴子雍说道,心里却又有些不肯定了,他真的还是很恨她,恨到无法消除吗?但是,这是唯一能够抱住她的办法了,他必须这样说。

“朕”沐胤轩沉吟了一下,才刚要出声,沐流泽的嚎叫声又传来了。

“裴子雍,你要做一个孬种吗?你堂堂一个威武大将军,也要怕着暴君吗?你竟然也是个胆小怕死之徒?你忘了你那十万铁骑的威力足可以在半个时辰内攻陷这座皇城了吗?”

裴子雍和沐胤轩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言无殇也僵住了身影。

第一百六十五章

皇宫,凤翔殿。

“祭司大人!”一个很像西方神话里那些宙斯神一样穿着斜襟露臂衣服的玄衣僧人膝行着进入殿堂,以额头贴地,跪拜道。

神台前跪坐着一个白衣人,只是,他面对的并不是神台,而是背对着神台望着身前的一张透明的水晶桌,正在出神地望着桌上的卦象,眉头轻蹙,对那个僧徒的话置若未闻。

长长的黑发垂散在背后,恬淡的俊容仿佛沉积了千年的沉和,时而手指轻叩,冥想的神态却没有因为僧人的这一声呼唤而改变丝毫。

他是沉静的,闲和的模样偏又带着无形的逼人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忐忑,不敢正视。

玄衣僧人等了一会儿,快速抬头一看,却只觉一股冷风袭来,心弦一紧,忙又跪拜下去,不敢再出言惊扰他,只是心底着实焦急,因为,门外站着的人地位非同小可,若要来人多等了,怕会

焦虑的心随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而蔓延开来,那水漏的滴水声一声声像是滴在自己的心底,恐慌一层层扩散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祭司大人轻声应道:“什么事?”

声音温润如水,似一泓清泉,稍有不慎神智便会沉溺其中,不知所向。

那玄衣僧人身子一震,诚惶诚恐地答道:“祭司大人,皇太后在殿外候访!不知祭司大人”

祭司沉默了一会儿,望向窗边那正在微微闪烁着光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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