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终于,她再难继续,离开了他的唇,低着头,长长的发披散下来,将她的脸庞全部遮住,也遮去了她无声落出的水晶泪。那滴滴的泪珠,无声无息落在泥土里,没有人看见。可是齐誉知道她哭了,她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她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面前明明有一个人可以拥抱她,可是她却只能站在这里孤单地流泪。这样的自己何其可悲。叶蔚蓝抽泣了一声,捂着嘴跑开,够了,她不要再被人拒绝,在她变得更狼狈之前,她选择了保留自己的自尊。

齐誉侧头看着叶蔚蓝跑开的方向,目光里晦涩难辨,痛苦蔓延上,化在眼里,全成声声对不起

季淳风不知从哪里过来,上来就打了他一拳,那狠劲,将他打翻在地。

“你辜负了蔚蓝!”他居高临下看着坐倒在地的男人,目光里透着森冷。他护在心坎上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被这个男人拒绝。他觉得心里的火像是火山一样的爆发了。他已经生活在了地狱,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过得幸福,过得快乐。可是就在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叶蔚蓝的幸福泡沫被戳破,再难抑制心底的愤怒。

叶蔚蓝为了齐誉受伤,他没有揍他一顿,为她出气,因为在叶蔚蓝那里,是她心甘情愿。他唯有将痛苦自己咽下,可是如今,看到他负了蔚蓝,这口气,他再难咽下。

齐誉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同样狠狠地盯住季淳风,不顾唇角撕裂的痛意,硬是勾起一抹冷笑。他站了起来,跟季淳风对视:“那要我怎么做?是,叶蔚蓝救了我。那么我就要放下心中的人,跟你一样,去爱上另一个女人吗?像你一样,明明不爱,却要留在不爱的女人身边?为了报恩?呵,季淳风,谁都可以责骂我,唯独你不行。”

季淳风的脸上愈加的痛苦不堪,眼睛变得灰败灰败,握紧的拳头无力的垂下。他是最没资格指责他的人,因为是他伤她最深,因为他伤她在先,所以才给了别人伤她的机会。齐誉的话像是一把沾了盐水的针,根根刺进他本已麻木的心,激起他一阵颤抖,再慢慢地慢了节奏,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他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小庭院。

齐誉低着头,犹自站在夜风中。空气里模模糊糊的,还能听见大厅里面的喧闹,这个地方却变得安静了下来,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了。齐誉仰头,两眼无神地看着朗朗星空,脑海里面不断地闪现夏瑾对着他说话时的祈求目光,叶蔚蓝伤心离开的身影。两幅画面交替出现着,叫他头痛欲裂。

漆黑的角落里,站在一抹纤细的身影,她静静站着,无声无息,却将到过这里的人所有的举动都记在了心中

大厅里,叶蔚蓝一杯一杯喝着酒,像是喝可口的果汁一样,接连不断。

在她的身侧,赵世嘉一行人正挤在一堆开玩笑,谁也没有注意到叶蔚蓝异样的举动。

赵世嘉的眼眸频频瞟上楼梯间,眼神带着邪气:“你们说,老大跟夏瑾在楼上这么长时间在做什么?”语气间的话意已经不言而喻。

罗澄手中翻着扑克牌,最经他新迷上了牌技,正迫不及待地露一手,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可众人的吸引力却被赵世嘉的话给勾走,频频走神。他哗啦一下,用着花绚的技能洗牌,张张纸牌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在罗澄的手掌间翻动,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他耸耸肩膀,嘲笑赵世嘉的无聊,撇撇嘴道:“小别胜新婚,能做什么。”他的声音淡淡,仿佛在发泄众人无视他的绚丽的牌技,用着最平淡的口气去泼醒他们那些人脑海中的旖旎画面。

啧,真是一群欲/求/不满的男人,羡慕就自个儿去弄一个呗,编排老大,小心他去告状!

洛特一手搭上罗澄的肩膀,斜睨着他,嘴角勾着坏笑:“哟,小子,说的好像很了解似的,跟师傅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女孩,还是已经抱过美女了?”他的眼珠子不时瞄着他的裤裆,一句话教罗澄手里的牌全散落在了地上。

他说:“你还是处不?有没有开过荤了?”

罗澄羞愤,一张脸涨了个通红通红,肩膀一斜,抖落洛特的手臂:“师傅,你好意思问我?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羡慕的话,就给我找个师母来呀。”

洛特手指挠挠眉梢,挑了下眉,依然挂着邪笑:“我是只没有脚的小鸟,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我的大森林。”他抿了一口酒,斜视着罗澄的窘迫。

几人低低笑起来,罗澄愤愤咽下那口气,假借着捡牌掩饰他的羞怒。

秦章脸上挂着温雅的笑,但是出口的话却惊人。“夏瑾怀着孕呢,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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