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3页)

裴臻很慵懒的抠出块碎银子扔过去,对那伙计道,“拿个小火炉子来,要红泥的。”

那伙计得了银子笑容满面的诺了,甩着八字脚火速去置办了。

毋望寒着脸道,“你何时听见他敲门的?”

他不以为然道,“我亲你的时候。”

毋望哀嚎一声,捂脸跌坐在椅子里,口里念经似的喃喃抱怨着,她再也没脸见人了,他还说什么滋味好不好,定是叫人家听去了,他这是存心毁她清白,这个奸诈的小人

裴臻看她不住的絮叨大觉有趣,抱胸欣赏了会子,忍笑将她的脸从手里挖了出来,眼对眼的安慰道,“这有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夫妻亲热本就是常情。”

毋望噌地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反驳道,“我们尚未成亲,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快吩咐他们不许这么叫我”

裴臻睨眼道,“不是夫人么?那你同我‘那样’做什么?”

毋望窘得无地自容,裴臻把玩起她肉嘟嘟的耳垂,哄骗道,“叫都叫了,如今再改岂不矫情?你也不是这么积糊的人,便由他们去罢,我心里知道你还不是我的人就成了。”

毋望听得头晕目眩,心想这点扳不过来就算了,可是住房问题还是要再争取一下的,他这样的人,兴致来了就抓着人猛亲猛啃,住在一个院子里总不太好,便道,“你我住同一个院子恐怕不便,还是另置一处给我罢,既在一个园子里,想见就能见着的,何苦叫底下人说嘴呢。”

他捏着领坠子上的玉片缓缓摩挲,面无表情的回身在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道,“坐罢。”

毋望蹭到那里坐定,透过鸡汤蒸腾起来的热气看着他,只等他点头答应。她忐忑不安的想,应该会答应罢,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呀,又不是说搬出园子去,只是换个院子,多走两步路而已。

裴臻思量了半天,然后舒展了一下眉,轻启红唇,笃悠悠抛出了两个字,“不成。”

毋望绝倒,拍案而起道,“怎么不成?”

裴臻自斟自饮了一杯,小酒辣了扑哧的顺着喉咙灌下去,他掩口又咳了两声,嘶嘶的吸着冷气儿,辣劲过了才道,“谁敢说嘴,我把他撵出去你想同我隔着园子住,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把你含在嘴里都怕含化了,难不成还放你单个儿在后园子住着?”说着给她面前杯里倒了点酒,好言好语的劝导道,“快别闹了,咱们在一处的日子也不多的,你不想每日都见着我?等开了春事儿更多,我恐怕忙得连家都回不得呢,你住着也就同单住一样的,要是再使性子我就不客气了。”

第八十二章酒话

毋望被摸到了逆鳞,前半句说得她有些动容了,后半句怎么突然串了味儿?她冷了脸子道,“不知裴公子如何的不客气法?”

裴臻心里打了个突,看她脸上现出冰霜之色,傲然的透出了凉薄来,知道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丫头,忙陪笑道,“我哪里敢不客气,左不过嘴上一说,你何必较真呢若真要怎么样,不外乎和姑娘挤一个屋子罢了。”

“你敢”毋望愈发疏离,拧眉道,“你若觉得我离了家里人便可由得你摆布,那你就打错了算盘”

裴臻一看要坏事,恰巧这时店小二送了新买的红泥小火炉来,还拎了一坛子未开封的女儿红,便叫那小二把烧酒撤下去,自己蹲下扒了坛口的泥封,揭了油纸,往铜吊里加了酒,架到火炉子上加热,一面思忖着:这是什么臭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当真半分情面也不讲,还是快些服软罢,这辈子是完了,遇上这么个犟驴,往后可有苦头吃了

毋望看他蹲在地上半天不起来,心里不由打鼓,又等了会子,他伸了手指在地上扒拉起泥来,便知他定是不快活又不敢说,那么大的一个人,还跟孩子似的,好笑得紧。她走过来,就在他跟前站着,他还是不起身,那堆酒坛子上抠下来的干泥已经被他拢到了一起,她无奈道,“你这是做什么,明月先生不是雄辩得很么,这会子倒成了锯嘴的葫芦了?”

他做出一副惨样来,闷声道,“我说岔了,想叫你煞一煞气儿,你听我的么?我也是情急,一时口不择言得罪了你,你若定要和我分院子住我也没法,想来你是烦见我,既这么的,你在府里住着,我自己带几件换洗衣裳,到濮阳府上借住便是了。”

她听了顿时心疼肝断起来,叹着气道,“你起来罢,万一有人进来像什么”

裴臻自然知道没人敢随意闯进来的,继续颤着声道,“你可还记得你那方帕子?我是日夜带在身上的,如今好容易不必睹物思人了,你却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