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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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路上肯定有许多奇怪的目光,这些都不重要。直到到了家门口,碧云扶着我,满脸泪水,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到家了。

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了撕裂的痛,没有了刺骨的寒,连悲伤的影子也没有,眼睛涩涩的,想哭,却没有泪。暗红的门,墨色的字,是用清秀的柳体写的“苏府”两字,此时却像暗夜中不尽流淌的鲜血中悲哀绝望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我,那两个字,刺痛了眼。紧紧闭上,不敢再看。原来,到家了。

紧紧关闭的大门,像之前每个下午一样,静静关着,轻轻一敲,就有门童开门,欢快地叫声大小姐回来了,朝他微笑,便会羞涩地转开涨红的脸。娘温柔地唤我,桑儿,爹宠溺地唤我,桑儿。原来,到家了。

不知站了多久,终于用颤抖的双手推开了如血朱门,早晚都要面对的,也许她们是骗我的,也许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抱着微弱的希望,我张开了眼。

血,鲜红的血,暗红的血,流遍满地的血,满眼的红,全是血的颜色,溅满了窗墙,染红了地板,到处都是刺目的红,我钟爱的红。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怎么会”碧云瘫坐在地,双手捂面,喃喃地说着。

“爹,娘!”从震惊中醒来,我发疯似的向充满血腥的屋内跑去,爹,娘,你们在哪,千万不要有事。

心,像是被千斤重锤狠狠砸过,闷闷地痛,痛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要融化成一潭血水,流入这满室腥红,又似被烧红的铁无情烫着,痛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发足狂奔,一间一间屋子的跑。胆战心惊地推开门,一具一具的尸身,满目的鲜血,刺痛了我的眼,什么也不能想,只能疯狂地唤着那两个熟悉的字眼。

“爹!”

“娘!”

碧云也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转过每个腥红的尸体,白净的双手染满了艳红艳红的鲜血,眼里是无法形容的疯狂绝望。管家,周叔,阿空,李嫂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此时已僵硬冰凉。

阴霾遍布的苏府,血光一片,偌大一个院落,空寂得可怖,唯有两个女子疯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绝望的,悲戚的,声声凄厉,将漠漠府邸衬得更加荒寂,将满室鲜血染得腥红残凉,似每个哭泣的灵魂。

太阳还没有下山,明晃晃的光线刺得眼睛发疼,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满目残忍的血红将我逼疯了,已经没有力气呼喊,所有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爹娘的影子。也许他们出去了,还没回来,心下一放松,才发现四肢无力,一片瘫软,刚刚的紧张绝望让我精疲力竭,靠着柱子坐下,还听见心在咚咚跳着,惶惶的不安。

碧云怔怔的向亭台走来,发髻乱了,凌乱的蓝裳血迹斑斑,双手还在发抖,眼睛却没了先前的狂乱,平静的,让人害怕。走到我面前,慢慢蹲下,她抱着我,哭了,由慢慢的压抑到流尽所有的悲痛,她似乎说着什么,夹杂着哭声,我听不真切,我的心凉了一片。双手抱着她的肩,我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轻轻道:“你说什么,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爹娘!”

碧云的哭声更加悲戚,用尽所有力气,她才吐出几个清楚的字眼:“爹,娘,已经已经呜”

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反复的撕心裂肺,一次比一次残忍,心都已经成了灰末,承载不起悲痛。世界仿佛静止了,碧云,悲泣,亭台,院落,都渐渐远去,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红,张开狰狞的面孔,疯狂地笑着,残忍的,血腥的,侵蚀我的理智。

溺红居,我唯一错过的地方,是啊,怎么没想到,他们定是担心我,为我挡开无情刀刃,哪怕是一刻,他们来了,而我不再。长长的血迹拖了很远,蔓延到娘的身下,躺在爹的怀里,嘴角还有淡淡的笑。爹靠在一颗山茶树下,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壤,脸上却是一片安详,右手紧紧握着娘的手。他们最后都在一起,生则同衾,死亦同穴。迟开的山茶花,如火如荼红遍了整棵树,片片花瓣静静飘落,打着旋儿,艳红艳红落满一地,如树下腥红一片的鲜血。静静卧躺,爹和娘的表情安详,带着幸福的笑,如一对在树下相依休憩的情侣,满树红花是他们的爱恋,而不是已经逝去的夫妻,遍地开满了鲜红鲜红的,血花。

“爹,娘”轻轻走近,我不敢大声叫唤,似乎他们只是睡着了,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情侣,但那残忍的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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