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蔡京只讳莫如深地答:“假如博宗书不死他或许会这样做。”

任劳仍是不解。

大惑。

任怨垂首默然,神情恭敬。

蔡京却马上就看了出来:“任鹤田,你必知我意。”

任怨只诚惶诚恐地道:“戚少商要是如此这般便能轻易铲除,那么,也就不是戚少商了。”

他顿了顿,发现蔡京已目露欣赏之色,且等着他说下去、他才敢说;“学生只知道,太师除了一向重用朋友、人才之外,也向来不低估敌人和对头。傅宗书就是及不上太师的度量和眼光,才致为王小石所杀。”

蔡京呵呵笑值:“说得好。”

然后也似吩咐也似叮嘱般地向任劳道:“任虎行,你年纪虽比鹤田长多了,但要跟他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任劳只听得唯唯诺诺。

可是詹黑光却有不同的意见:

“魔、怪,神三剑要是能杀得了戚少商,自是最好,如此替相爷剪除掉一个心腹之患,当然是乐事”

尽管蔡京己不在位,但詹别野还是称蔡京为“相”,好像预料并肯定蔡京迟早定必再度拜相一般。

对黑光国师这个称呼,蔡京也受之不辞。

不过詹国师仍是有疑问:

“——如果温梁何三人一旦失手,‘七绝神剑’岂不是连折损六人,只剩下一个罗汉果,只怕难有什么大作为矣。相爷不觉得惋惜吗?”

蔡京笑了。

“上人过虑了。”

“温神、何怪、梁魔不一定失手,何况,罗剑也有参与,有他在,就算杀不了戚少商,说不定也可诛了个杨无邪,那就等于给金风细雨搂一个迎头重击。”

“再说,就算‘七绝神剑’全部牺牲了,也有好处。”

黑光上人这就听不明白了。

“‘神剑’死光了,还怕‘剑神’不出来吗?”

——“七绝神剑”的师父们,正是“七绝剑神”。

他们已好久不曾下山、入世、出江湖了。

詹别野忽然领悟了。

他终于领悟蔡京的居心和用意了。

他不由得觉得一阵悚然。

但他只在心里打了一个突,不敢再从这个话题里深究下去。

——在蔡元长这种人面前,知道得太多太深入,不见得是件好事。

他反而佯作诧异地问:

“哦?罗睡觉也会在这一役出手吗?”

“他?”蔡京又眯起了眼。最近他的视力愈是模糊,可是心水愈清,“这事当然少不了他。”

黑光上人好像非常关切地问:“他是跟温何梁一齐出手吗?”

“他是聪明人,我也派了高手协助他。”蔡京好整以暇、乐见其成似地道:“他总会选在最有利的时机出手的。”

2.局面一定大不同

他是个狠起来连梦都扫荡一空的人。

可是那件事就像他某一天晚上的梦遗。

这是京城。

他在三合楼。

他当然是狄飞惊。

“低首神龙”狄飞惊。

一直以来,狄飞惊都是一个孤儿。

他真的是一个孤儿。他出生在一个穷乡僻壤之地,那乡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但他却只是附属这小镇三十五里之遥的小村落之外的一处小马场中一个小马快的其中一个儿子。

那马场很破败,没有几匹好马。

作为这马场的老板,已经很寒酸了,当然更穷的是这“落日马场”中的马夫。

如果老板吃的只是糙米,那么这马场的马快吃的顶多是糠粥。

可是狄飞惊的父亲更惨,时常酗酒,偷懒、好赌、打老婆,几乎一个臭男人的缺点全都有齐,但作为男子汉的优点却完全没有。他的两个哥哥(还是姐姐?)就是给他老爸“老饼”打得流产夭折,而一个姐姐给亲父强暴,一个哥哥给活生生打死。

狄飞惊原名单字“路”。他一出世就缺乏照料,在儿时就几乎给一匹又干又瘦又臭脾气的老马一脚踩死。

那匹老马也很奇怪,不知前世跟他有什么怨仇,他那时只是一个孩童,它只是一匹不受人注重的瘦骨鳞峋的马,然而却在一次黄昏时,他在栏外捡野草,老马依然离群独自嚼草子,突然之间,它踢碎栏杆,向他狂奔践踏过来。

他总算没给当场踩死。

因为有人及时救了他。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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