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温度并不高,但外面阳光明媚,却又有风,客厅的窗帘轻轻摇晃着,他们都没有说话。沐宣妤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对于她和他的那段感情评价。对于她来说,追逐的过程,就像是在攀岩一座山,开始走了几步,就已经感觉到了山的陡峭和危险,但莫名的,遇到了第一个挫折,她选择了走过去,可走过去时,她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如果就此放弃,那那点代价就全浪费了,于是继续向前攀爬,既然都付出那么多了,如果没有一个结果,如何对得起自己,当走到一半时,既然下山和上山路程一样,那干脆就走到底吧,但终于登上山峰时,她却发现,那里的景色如此美丽,她舍不得下山了。

或许夏语茗也没有说错,她真是有那么点虚伪。一开始,她的确愤怒孟语盼的死亡,而他的性格被当时很多人传得神之又神,在女人方面,的确像会做那样事的人。她真是为了孟语盼接近他,可当他用屈辱的方式夺下她第一次的时候,她内心的叛逆因子就出现了,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又那么无视女性,于是那条路,一去不回,到最后,他偏偏给予了她最大的宠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为何在获得那样的宠爱后,之前觉得不可饶恕的那些东西,竟然只是存在记忆中,回忆时竟然找不到当时的任何情绪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如今,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我之前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他们此时此刻的相处,安静静谧到空气中流淌着温暖的因子,仿佛无限的和谐,让他也不忍打破这种氛围,很是配合她。

她眼睛里露出某种向往来,“我梦到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儿一女,一起到了我带你去的那个小镇,我们就坐在那块石头上坐着,看着他们在捉蝴蝶。风轻轻的吹着,阳光暖融融的,而你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发”她仿佛真的就看到了那个画面,脸上有着某种美好。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笑也是会伤人的,否则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沐宣妤。”

“嗯?”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她也收了自己的笑。

“当年你独自去医院做人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开口询问,那是他最初对她的怜惜,就像谁说的,就那么莫名的钻进了他的心里。

她皱着眉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起身,却被他按住,那意思很明显,让她一定得回答。

她身子微微一僵,“那时就想着,我和你之间也和那个孩子一样,去了也就去了”

那时候,她就正处于山的半山腰,上去和下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她肯定是不会留下那个孩子,她那时还那么小,却又开始反省自己,她做到那一步,到底能得到什么?他是花心,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求谁爱他为他死,无数女的甚至为争夺他争得头破血流,既然女人自己不肯争气,何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男人。就像他说过的那句话,每一个背叛家人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女人自己都对自己的同类如此,又去要求男人什么呢!

那时候她想,就那样,他不再联系她也好,桥归桥路归路,只是她付出得有点惨了而已。

然后决定权在他手中,是让她继续向前走,还是下山。或许,隐隐还是希望继续向前走,毕竟有那么点不甘心,已经是为了走到最后而走了,至于目的,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是因为做了那么多,只有有了预期的结果,才能对得起自己。

那时,她是这么想的?

江承洲偏过了头。

她扯了扯他的衣服,“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回过学校,我突然想回去看看了。”

她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放,似乎一定让他同意。

江承洲曾经对这所大学深恶痛绝,这里上演着在别人看来很是动人的爱情故事,在他看来,以他为主角的故事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因此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学校不顺眼。当然,这是指以前,如今来到这学校,看到新的学生走进走出,心里倒没有太多的感受,学校变化不大,进门还是几个“西江大学”的大字,大字的后面还是那个伴随着小喷泉的花坛,花坛中的花已然开放,红的黄的小花开得正盛。这个学校,最有名的是花多,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他和沐宣妤一同走进去,一些人也只是觉得他们比较亮眼,多看几眼,没有谁会特意去看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明星,没谁时刻关注他们。

从大门走进去没有多久,就是学校的池塘了,算池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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