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岳麒麟又倒了杯水,没甚好气:“那是你想的,我可什么都没想过。”

喜望劝道:“您别这样,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岳麒麟不耐烦地要他噤声,卓皇叔一去不归,巷口那头究竟怎么样了,已经够让人心焦的,这小子还那么聒噪。

她探头探脑,忍不住步出了前厅,就好像离门近些,就能知道得分明些似的。

皇叔同她说好不能踏出府门,恩公的话岳麒麟自是要听的。于是立在门内不安地踱来踱去,时不时贴了门细听,自是什么动静也听不见。

方才巡夜的那阵脚步声飘得远了,却有一个人的步声越离越近,岳麒麟知道避无可避,也没怎么理,继而贴门听动静,听了会儿才背对着身后笑道:“隋将军久违了。”

那个脚步顿住了。

岳麒麟又道:“卓皇叔让将军跑来替孤看门护院,看顾孤这么一个废人,着实太委屈将军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

岳麒麟毫不在意:“杀鸡焉用牛刀?将军放心,待孤得了空,少不得将这道理给卓皇叔说一说的。”

身后那人哑声唤她:“祥瑞”

岳麒麟皱皱眉头,无奈转了身:“你这小子”

卓皇叔正待推门进府,忽而顿在了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岳麒麟V:再说一遍!!!!不要叫我祥瑞!!!!!!

卓皇叔V: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而且很耳熟。

☆、小卷饼

门内岳麒麟的声调不高,但字字清晰:“孤说了多少回,在外不要唤孤这个名字何苦呢又不熟。”

“您也”

“什么,将军难不成想说孤待你也不够义气?春上的乳酪谁差人给你送的?春末的豌豆黄谁送的?入夏的杏仁豆腐呢?应季好吃的孤头一个就想着你,是谁原封不动退回来的?孤是敌国的质子,你懒得同孤牵扯,孤也并不怨你,不想将军竟是泼得一手好脏水!”

卓颂渊唇角轻撇,不由好笑。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人,分明是在埋怨一个人吧,她又三句话不离吃。

隋喻被呛得无言以答,压着嗓子道:“殿下,我”

岳麒麟压根不让他说完:“要是孤不曾眼花,将军前两日不是还在孤府门前徘徊?酝酿数日,到现在竟还是你你我我的半天出不来一句,可见将军确实无甚可说。还是劳烦替孤巡夜去罢!”

隋喻并不理她小孩子脾气:“殿下过得好么?殿下看起来长高了些,人也圆润水灵了。”

岳麒麟气到不行:“拜托将军注意措辞,你才圆润水灵!孤过得好不好?托将军之福,孤今日二遭遇刺,这会儿居然还能同将军活着再见,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岳麒麟大约是要走,隋喻沉声唤住她:“祥瑞可曾伤了哪里?”

岳麒麟甩袖而去:“噫,你这个人就当孤求你了好不好,拜托不要再唤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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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再次迈入前厅,幸而隋喻不曾跟来,喜望有丝紧张地追来问:“太子隋小将军他会不会说出去啊?”

岳麒麟哼一声:“说什么?”

喜望伸过来脑袋来,同主子咬耳朵:“只怕隋将军他比奴才们对太子都要熟一些的。”

岳麒麟一愣,随即明了,挥掌拍桌:“他敢!”

喜望一直盯着岳麒麟的手,这时候猛跳起来,大呼小叫:“不好不好!太子您受伤了!”

原来不拍不要紧,她这么一拍,左腕间生生渗出细细一脉殷红的鲜血来,约莫是方才越窗之时情势危急,她又睡得死沉,卓皇叔只能保全她的身体,顾不得许多,故而手腕处刮蹭出了长长一道裂口。

岳麒麟自小顽劣,这点伤对她其实真不算什么,是喜望言过其实。

前厅顿时忙作一团,岳麒麟却在想,自己分明从头至尾都被护得踏踏实实,竟也挂了彩,卓皇叔得伤成什么样?

卓颂渊恰好自外头进来,岳麒麟一跃而起,双手扶着卓颂渊坐回椅子:“皇叔快坐,快看看可曾伤了何处?”

卓皇叔莫名被当成个重伤不治的老人家,待回神,人早被岳麒麟按在了椅子上。她就着灯烛一番左瞧右看,皇叔的衣物竟剐破多处,肩头已然渗了大片血渍,单一条右臂便挨了触目惊心三道很长的血口子,其余伤势未明,岳麒麟心慌不已朝外大喊:“十好几处伤!块来人!怎的没人去传太医!皇叔,您撑不撑得住啊?”

喜望急着将岳麒麟捉回一旁:“您快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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