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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璃眉眼中闪烁着不解。

苏暮卿将手中的匕首递到她们面前,朱儿轻呼了声:“暮卿,你竟然在上头涂了毒药,你该不会是刺伤了睿王?”

苏暮卿轻颔首,笑着道:“这不正是上回从你那儿拿来的毒药么,弄点带在身上终归是好的。”

这点,安如璃甚是赞同,然而她眉眼间已然缭绕着疑惑:“表妹,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苏暮卿不解,明眸中含着一丝疑惑:“怎么?”

朱儿与安如璃相视了眼,轻缓的开口:“暮卿,若是睿王想让你去王府,大可白天来,为何偏要选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而且他最后说得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闻,苏暮卿柳眉小蹙了下,稍即舒展开来,浅笑着道:“朱儿,你该是知道他上一次在落松院也这般说过,他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朱儿却是摇摇头,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暮卿,你还是注意着点为好,眼下表哥他们都不在京城,我们当是举步艰难,唯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与十足的戒备方能够平安的等着他们归来。”

苏暮卿抿了抿唇,当下点头。

然而,正当她们说得兴奋之时,窗外又是闪过一道人影,甚是迅速。

三人相视一眼,如今这王府主人不在了,竟是什么人都敢往里头钻。

安如璃眯起眸子,静静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半响,她掀唇而语:“该是离开了,刚才那人”

“不是睿王!”苏暮卿当即道,“没想到今夜来王府赏月的人如此之多,看来真是让朱儿说中了,睿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该是与此人有关,但绝不会是苏连栋。”

第一百六八章 守株待兔

翌日,苏暮卿三人哈欠连连的坐在院子里,翻弄着铺满园邸的药材。

用滕彦的话说,这堂堂晋王府竟硬生生的让她们三人弄成了乡下民房,瞧瞧这雕栏玉柱,亭台楼阁下,皆是乱糟糟的药草,这花香都快让药香给遮盖了。

话虽这般说,但苏暮卿三人还是将这院子收拾的整齐干净,这药草也并非是杂乱无章的堆着。

她曾问过墨檀,非大夫,为何一到春季便要备满这般多的药草?

他说:用得着。

有些伤,有些毒并不是能够让外人瞧得,况乎若到战乱之际,有备无患终归是好的。

滕彦双手支撑着下巴,望着忙碌的三人,幽幽道:“昨晚上来人了?”

苏暮卿轻应了声,并没有隐瞒:“嗯。睿王和无名人士来了。”

既然墨檀会让滕彦留宿在晋王府,且临走时吩咐有事当于他说,该是十足信任的人,而昨夜的事也并非是不可告人。

滕彦眉头蹙起,嘴角却是噙着比那花儿还俏的笑容,配上那一件红衣裳,当是娇媚的很,他懒懒的开口道:“早知道我就该出来会会他,这胆子小了点,都不敢出来。唉!”

话落,苏暮卿三人眼眸中划过鄙夷的神色,她们从没见过把胆小挂在口上还说得这般自豪的人,他定海侯三子滕彦算是头一个。

滕彦丝毫不以为意,眉头挑起,笑容渐渐变得不羁:“今儿个你们谁随我去街上逛逛?”

苏暮卿柳眉蹙起,明眸微微眯起紧盯着滕彦看了会儿,无论她们三人谁和他单独出去,皆是于礼不符,免不了闲言碎语。她虽早已不在乎,可如今身在晋王府,她并不想让墨檀也牵扯到流言蜚语之中。

她轻启朱唇道:“你想做什么?”

滕彦笑语:“暮卿,你要不要这么敏感,我不就是想去街上溜达溜达,享受下这长安城的街巷风光。”

安如璃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自己去。”

“如璃啊,我好歹也是你前未婚夫,怎可以这般冷漠。”滕彦的声音是很是幽怨,可那黑眸中却满是笑意。

朱儿将手中的药草铺好后,直起身子。面容甚是平静的望着滕彦,道:“我随你去。”

滕彦眉头微挑,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似受宠若惊。他嘴角漾起夸张的笑容,连声道:“朱儿是好姑娘”

话未说完,却是让苏暮卿打断,她凝视着滕彦,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久掀唇而语:“说罢,你想做什么,若是不说,你且自己一人出去溜达。”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让滕彦暗惊了下,没想着这丫头还挺能摆谱。

滕彦言简意赅的回道:“遛人。”那话语简直是比说遛狗还来得轻松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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