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满地的光芒都黯然失色的钻石。

暗夜流光。

“我已经等不及二十天了,也不想再给你反悔的机会,只要你点头,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结婚。”他凝视着她,低声道。

苏瑞默默地看着手中的戒指,她的无名指上,还绑着他中午为她绑上的红线,他将一切都摆在了她的面前,他也能给她一切,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

还有什么,在心底腐蚀着,成为那抹不可言说的缺憾?

她自己也说过,人,是不可以贪心的。

苏瑞用手指将戒指轻巧地粘了起来,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堪好压住手指上的红线,她再将手举起来,手指摊平,她的手指,终于没有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了,精美明亮的戒指,将漫天的星星都变成了背景。她不用再伸手去摸星星了,真正的星星此刻正戴在她的指上。

苏瑞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钻石。

钻石就是最奢华的梦。

绝美而永恒。

“可我没嫁妆,唯一的嫁妆,就是一摊子家事。”苏瑞凝视着自己的手指,许久,才这样说道。

斯冠群微笑,“我也没有聘礼,我的聘礼就是我自己。”

苏瑞晒然。

喂喂,这份聘礼已经惊天骇地了吧。

戒指已经在她的手上,这场求婚其实并无悬念,他仍然不肯给她留下遗憾。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蜡烛?”后来,她问。

“一直放在后车厢里,随时准备在你防线转虚的突然袭击。”斯冠群半真半假地回答。

至于这到底是有心图谋,还是临时起意,苏瑞根本不想追究了,也追究不来。她只知道,她很开心。

——因为他的用心。

风越来越大,满地的蜡烛也很快被吹的零落不堪,斯冠群在求完婚后,便执意将苏瑞重新拖回了车里,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娘在婚礼前夕患上感冒拉锯战。

苏瑞则一直把玩着手中的那枚戒指,她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一枚首饰,简直有种拜金女般的势头,在斯冠群开车下山的时候,她将手又伸出窗外,让窗外的风划过指缝,冰冷的凉意让此情此景显得如斯真实。她的表情一直是弥漫着淡淡欣喜的迷惘,好像梦游一般,或者说,就好像刚刚做了一场很美的梦,现在正醒来,却有点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斯冠群一面担心着她的手会被山风刮得太凉,这次也不忍心扫她的兴,他每每转头,看着她抵着窗户的容色,仿佛噙着雾气的双眸,心中莫名地发紧。

就在刚才,在她与莫梵亚在一起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失去她了吗?

车开在半山腰的时候,斯冠群突然踩下了刹车。刺啦一声,车停住了。

苏瑞的身体因为惯性作用,猛地坐直了,她转头吃惊地望着他,“怎么了?”

难道是车没油了?

“我开不回去了。”他颇为懊恼地说。

苏瑞先是不解,可是,凝神看着斯冠群的神态,突然了然了

什么跟什么嘛。

她现在可是衣冠楚楚,即没说什么挑逗的话,也没有说调什么露骨的情,事实上,苏瑞只是一直对着那枚戒指发呆而已,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斯冠群怎么会有会有冲动?

是的,冲动。

苏瑞看着他抓紧方向盘的手,还有绷直的身体。

“你——”苏瑞只能说出一个字,又赶紧噤声了,现在荒郊野外,豪华汽车,她如果在出言不慎,很可能就在这里被他第一次了。可是,斯冠群的表现一想很克制,他甚至能勉强自己在最紧要的关头打住,今天的冲动来得实在太古怪。

苏瑞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原因。

“苏瑞。”他还是转向了她,近乎叹息般,无奈地叫了她一声。

苏瑞眨眼。

“没办法,我还是很介意。”他将方向盘上的手抬起来,抚在她太过平静的眼眸上,“我介意你和阿亚的事情。”

寻常女子,倘若被求婚,起码是欣喜若狂吧。可是,苏瑞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那浅淡的欣喜里,带着一缕也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哀伤。斯冠群透过后视镜观察了许久,到最后,他隐约的不安与失落,居然变成了欲火。

来得强烈,猝不及防。

他突然很想让她失态,如果在感情上,她是那么执意着要保留自己的自留地,那么,他就让她连伤感的余地都不要留。

苏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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