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 (第1/4页)

今天实在是没有法子,倘若是从前,她倒是可以试一试翻过那扇铁门,可是现在的她,便是行走都困难,又怎么能随便翻过那么高的门呢。

明天得带点工具去,苏瑞想。

就算威胁卑劣毫不体贴,她也要将许少白带回法国去,那是乐乐的唯一希望。至于其他的医生,她早就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出,他们并没有把握。

在做手术之前,就已经这么没有把握了,她怎么能够将儿子交给他们?

手术台上的任何差池,都可以导致她永远的失去他。

所以,无赖就无赖吧,许少白终究会发现,她不仅是个无赖,还是有史以来最大最难缠的无赖,就像以前做营销的时候一样,她若想拿下一个单子,一定会做到让当事人不签给她、就觉得对不起祖宗人民的地步。

这样打定注意,苏瑞也算稍微安了下心来。她一面将头发散开,一面挪向浴室,走到一半,苏瑞的脚步忽然一顿,她停了下来。

下一刻,苏瑞只觉得腰间一紧,一个人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她全身的雨渍与水汽。

“回来了?”莫梵亚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

苏瑞怔住。

“我没有跟踪你,你要去哪里,去过哪里,我都不会问你。”他很快解释道。

苏瑞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在短信力交代了那么多得事情,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竟然直接飞来了。

如果是莫家,想知道她在哪间旅馆下榻,其实是很简单的吧。

可是——

“乐乐怎么办?”她猛地转身,担忧地望着面前的男子。

清隽而熟悉的脸,还有那双越发淡定从容的眼睛。

“爸妈会帮忙照顾他,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去。”莫梵亚轻声道:“无论你能不能找到许少白,后天已经为乐乐安排了手术,要么许少白,要么威尔逊医生,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乐乐的情况肯定越发糟糕了。

苏瑞心中一紧,握着莫梵亚的手,也不由得用了几分力。

莫梵亚却浑不在意,而是很随意地擦了擦她被雨水纠成一缕缕的头发,嗔怪道:“怎么把自己弄的那么糟糕,来先洗个澡吧。”说完,不等苏瑞回答,他已经弯下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浴室很小,并没有浴缸,他只能让她坐在喷头下,水温已经调节得刚刚好了,莫梵亚拿着喷头,从她的头顶,一点点地移到脸上,脖子上衣服自然是褪掉了,苏瑞行动不便,莫梵亚便毫不客气的代劳了,只是,在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看不出半丝淫邪,而是专注的,认真地,怜惜的,仿佛在触摸自己心爱的珍品。

苏瑞精疲力竭,也找不到任何推开他的理由,她闭上眼睛,站在温热的水流下,任由他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间,肩膀上,手臂,双腿,一寸一寸地,清洗干净,而受伤的脚,则被他小心地避开了。

这次洗澡其实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他很快关掉喷头,用一块大浴巾将她囫囵地包住,“好了,什么都别想,安心地睡一觉。”

苏瑞点头,额头抵着他的肩窝。

莫梵亚很快将她送到了床上,苏瑞订的是单人房,床并不太大,莫梵亚在为她换好脚踝处的绷带与药膏,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来,很安静地躺在她的背后,也因为床小的缘故,他不得不紧贴着她,手绕过她的腰,轻缓适宜地搂着她。

一整夜,他们的姿势都没有移动过哪怕一点,苏瑞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了,莫梵亚的气息是安静而宁和的,她的背抵着他的胸口,源自他的热度源源地传了来,让她没有那么冰冷,在密祜的第一夜,苏瑞睡的四肢发冷,可是,这一觉却觉得很安心,也睡得很踏实。

她不知道莫梵亚到底有没有入睡,只是,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莫梵亚却早已经离开了,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和一张纸条。

“飞机只允许在这边的机场停十分钟,我先回去照顾乐乐了,无论能否找到许少白,明天十点以前,请务必回法国,另一家飞机会在密祜私人机场等到凌晨三点钟。”

苏瑞怔怔地看着那张纸条,看着看着,终于抿了抿嘴,再次斗志昂扬了起来。

凌晨三点。

好凌晨三点之前,不管是拐是骗,是威胁或无赖,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都要把许少白弄上飞机。

怎么能随便小看一位母亲的韧性呢?

还有,谢谢你,梵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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