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页)

只是,那个时候走了太多的地方,在太多疗养院里表演过,苏瑞也说不上对哪个疗养院有特别的印象,只是这一间,因为建筑实在太有特色,仿佛突然穿越到罗马宫廷一般,大岩石的雕像,喷泉,美轮美奂的花园,在院子里演出的时候,苏瑞旁边的朋友说:“住在这里的八成都是有钱人,我看,我们根本不用在这里表演,他们自己可以付费请专业的表演团。”

当时有这个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有苏瑞不以为意,她并不认为有钱就不需要他们了,事实上,正常而健康的人,谁会愿意待在这里?她只是希望能给对方带来快乐,即便只是一场表演。才不管对方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

所以,那一天,她是最投入的一位。

鼓声咚咚锵锵,像欢腾的小鹿。

想起从前,苏瑞不禁莞尔,那时真的什么都不怕,世界在她面前是五彩斑斓的,仿佛还有无限的可能。

自然,她永远也不知道,在她扬起鼓槌,裙角飞扬的时候,搂上有一扇窗是推开的,透明如花间王子般的少年,靠着窗户,看着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笑容无比灿烂的女孩。

他后来打听到她的姓名,他想方设法与她进了同一间大学,他为她学贝斯,在她的社团缺人的时候,成功地走进了她的视线里。

可是,她却很快离开了,带着对另一个男人的迷恋,消失在他的世界外。

直到五年后的重遇。

然而这一切,苏瑞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只是慢慢地走过长廊,走过那扇大门,蓦然回首时,院子里有一扇敞开的窗,在风中,和缠绕着百叶窗的枝蔓一起静静地摇晃着,微风卷走藤草的熏香,宛如那场如诗似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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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在下午时送进了疗养院,在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也许这里更适合妈妈。

即便是那间小房子,也太空太静了,那天晚上,苏瑞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那边传来的滴滴答答的水声,和外面偶尔响起的汽鸣声,她到凌晨的时候,才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她又梦见了很久没有想起的爸爸,可是,这一次,爸爸妈妈在一起,走在一艘船上,隔着暗沉沉的河,温和地望着她。父亲的目光里已没有埋怨,那是慈祥的,就像小时候抱着她在膝头,教她打鼓,教她画画一样,温暖而耐心。

醒来时,苏瑞早已泪流满面,胃疼得难受。她起来找胃药,却发现抽屉里是空的,之前的胃药或者常用药,都是妈妈准备的,她和乐乐这五年来的生活,如果没有苏妈妈在一边打理,真的会变成一团糟,她又翻找了一会。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包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同事留下来的。

苏瑞点燃一支,站在阳台上吸了一口,然后,不住地咳嗽,可是,在咳嗽过后,却又觉得晕眩,麻木润物无声,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渐渐的,胃似乎不那么痛了。

她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真是奇怪,很多人抽烟,学了很久都不会,很多人却无师自通,苏瑞很明显是后者,她渐渐有点理解,为什么从前的斯冠群会总是烟不离手。

太多时候,空乏比疼痛本身更让人难以忍受。

在Alex来接她之前,苏瑞洗了一个澡,刷了牙,然后在薄毛衣外套上羽绒服。

可是,进到车内,Alex还是转过头,蹙眉问:“你抽烟了?”

苏瑞哂然。

他是属狗的吗?

怎么可以敏感到这个地步?

“一点点。”她伸出手指,小心地弯了弯,率先示弱,Alex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以Alex的性格,本来就是不会太责备于她的。

他们一路开车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因为太冷的缘故,街上的人越发少了。

车载音响里放着纯粹的音乐,没有歌词,Alex偶尔会回头看她,苏瑞却只是望向窗外,一脸怔忪。

他们停在了一座机场。

一架小型飞机前,杨向东已经跑了过来,他将车门拉开,寒风灌了进来。

Alex先下车,然后,转向苏瑞。

苏瑞这才问道:“到底去见谁?”

如果需要动用飞机,那个人,应该住得不太近吧。

“乐乐。我带你去见乐乐。”Alex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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