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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与之交战,此事本初沿海一带人尽皆知。他身为本初王者,当地官员岂有不报之理?他又焉能推个毫不知情?依臣妾所见,本初王此举不过是个缓兵之计,先安抚于人,又称往西边沿海一代增派官兵。这般一来,即便我朝东部沿海的官员发觉此事,也必会以为是为清剿海盗之故,不疑有他。本初王便可借此机会,明着增兵,而后大举来袭,好打我朝一个措手不及。”她一席话毕,慌忙跪下,俯首说道:“臣妾口出妄言,乱议朝政,还望皇上恕罪。”

赢烈默然不语,半日才莞尔笑道:“‘梓童'1'之言,甚合朕心。是朕许你畅谈,你何罪之有。”说着,他俯身挽了萧清婉起身,又瞅着她笑道:“往日里朕只道你长于治家,瞧不出你还有这段才智。”萧清婉陪笑道:“不过是在父亲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之故,加之臣妾听过本初一些故事,故有此揣测。若是臣妾有言辞不当之处,还请皇上不要见怪。”赢烈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说道:“你所见极是,朕又为何要怪你?你所说不错,朝中也该早有防备才是。”说毕,他又似是无意道:“东海徐文达,是员悍将,只可惜不知何故与荣亲王做了一道。若能说反了他,前沿战事当得无忧。”萧清婉闻听此言,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声色不改,仍旧与皇帝笑谈。

二人坐至晚膳时分,长春宫已打发了三四波的人来请皇帝过去。赢烈要去,心里却极不舍,又恐薄了萧清婉的颜面,一时犹豫不决。萧清婉在旁瞧出,便笑道:“皇上还是去罢,免得贵仪等急了,给皇上留些冷饭残羹,皇上吃下去闹肚子呢。”说毕,自家便先笑了。赢烈却道:“朕要去,却舍不得你,可怎好?”萧清婉便道:“大局为重,皇上去罢,臣妾不是那冥顽不灵,糊涂无知之辈。”赢烈自也明白此理,虽是情浓难舍之时,也少不得压抑一二,起驾去了。

至晚间掌灯时分,萧清婉于灯前看书,穆秋兰送了茶水上来,就说道:“赵贵仪当真是无礼至极,竟然派人到坤宁宫来请皇上。娘娘也把皇上往赵贵仪那儿推,奴婢在旁瞧着,好为娘娘不平呢。”萧清婉却笑了笑,合了书本,说道:“就让她得意一时,又能怎样?皇上如今待她,不过只为局势之故。她愈是如此,皇上便愈是厌她。可笑她还蒙在鼓里,兀自不知。”穆秋兰闻言,想了一会儿,说道:“奴婢不懂那些个,只要娘娘觉得好就是了。”萧清婉只一笑置之,同她又交代了些端午事宜,便叫宫人收拾床铺,熄灯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1梓童,对于皇后的称呼。

自搬家之后终于有了桌子,再也不必蹲在鞋架子边码字了~(≧▽≦)/~啦啦啦

第一百四十五章

翌日清晨;宫里各处才开了锁;宸妃便乘了步辇往坤宁宫来。

行至宫门前;守门的内监望见;上前行礼毕,便请宸妃进去。宸妃于此地是走的惯熟的,只吩咐随行人等在宫外等候,自己带了两个贴身侍婢径往里去。才走到后院堂前;青莺自里头出来倒水;一眼张见,便笑道:“宸妃娘娘今儿来的这般早,才开了门呢。”宸妃也笑问道:“你们娘娘可起身了?”青莺道:“才起来;宸妃娘娘自管进去就是;不妨事。”宸妃便迈步进屋;穿堂入室,转进内间,果见萧清婉正在妆台前坐着,描翠涂朱。明月立在她身后,挽起一把青丝,拿了梳子细细的梳着。

萧清婉见她进来,并不起身,只笑着招呼了一句,说道:“姐姐先坐,待我梳了头着。”一面又吩咐青莺道:“去把本宫平日里晨起吃的假炖乳仙端一盏给姐姐。”青莺应声要去,宸妃忙叫止了,笑道:“我原没吃早饭就过来的。待妹妹梳了头,与妹妹一道用罢。”萧清婉听闻,也不相强,只一笑就回过头去,自行上妆。宸妃在一边坐着,瞧明月一双素手,上下翻飞,与皇后打理发髻。遂笑道:“自打文燕去了,这屋里又只显着明月姑娘一人了。”这话戳了明月心中真病,她脸上微红,也不答话,只低头梳理。好在宸妃亦不再说,只向萧清婉道:“文燕到了皇长子那里,也不知如何了。大皇子赢纬,可不是什么讲情义的人。去岁上,赵贵仪向皇上禀告了,与他放了两个丫头。我瞧着,也都是花容月貌的,他也只不过新鲜了两天,也就视如草芥了。我心里倒是替她们可惜的。”萧清婉匀了脸,拍了颊,又点了口脂,听宸妃如此说,就笑道:“各人裙带衣食,姐姐倒替她愁?既是她自己挑的人,好不好也就看她自个儿的本事了。”说着,自妆台上拣了一盒香脂,在手心里匀了些,抿在耳后,又说道:“她原是个聪慧的,该当无事。听府里送来的消息,说这两人眼下正好得很呢。”宸妃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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