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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兼且打压了周氏,真可谓一石二鸟,歹毒至极。武蕴蓉那张脸,看着实在骇人的紧,还不知会不会落疤呢。”穆秋兰听着,心念微转,说道:“如今武蕴蓉伤了脸面,周氏为皇帝厌憎,受宠的新贵,可不就剩她自个儿了么?她这是要独占春恩呢。娘娘预备如何?”萧清婉笑了笑,说道:“预备如何?皇上都当面斥责本宫了,本宫还能如何?本宫虽是皇后,这六宫的正主,其实还是皇上啊。罢了,本宫身子日渐沉重,委实没有这许多精力。明儿你去打听打听周氏迁到了何处,再打发几个人去宽慰宽慰她,别叫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就说皇上一时气恼,不好硬劝,让她忍耐些时日。本宫记着她呢,不会白白冤了她。”穆秋兰点头应下了,又问道:“那武美人呢?”萧清婉沉吟道:“暂且不要理她,只问明白她的脸伤的如何就好。”言毕,又笑道:“她受了伤,必然不能再侍寝。又是伤在脸上,皇上怕是不大愿见她了。她这段时日沐浴皇恩,已是六宫侧目,如今一头栽下来,只怕要尝尝这里头的好滋味了。不要管她,就让她好生静静,想想在这后宫里头,好人做得做不得!”

两人说了些话,转眼已到四更天上,穆秋兰便赶忙服侍萧清婉睡下来了,一夜无话。

翌日起来,不待坤宁宫打发人去问信儿,太医院便打发了人来,报与皇后道:“武美人脸上、身上划伤多达二三十处,好在伤的不深,皆在皮肉之表,并无妨碍。只需抹些棒疮药膏,佐以时日,必能大好的。”萧清婉听过,并无别话,只吩咐道:“定要好好医治,别落了疤痕才好。”太医院侍奉皇宫,焉能不知这其中紧要,自然应下。

这人前脚才走,内侍省便有人来奏报,称周氏已迁至皇城紧南边的一间房里住去了。因皇帝有旨,她身边只剩下随她进宫的丫鬟跟随服侍,余者皆由悉官局重新调派。之前的赏赐尽数抄没,只让她带了几身衣裳,卷了一个极小的包裹,就去了。萧清婉得讯,便知周氏景况必然困苦不堪,遂令穆秋兰自坤宁宫拿了些东西,给她送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武蕴蓉回至永和宫;太医令王旭昌带了一个女医;奉旨前来伺候。

王旭昌先与她看了面上伤痕;又把了脉;斟酌道:“主子身上的那些皮肉伤,皆不算重,涂些药膏,几日便可平复。只是主子受了些惊吓;须得静养,臣待会儿开上几副安神药,主子先吃着。如今天候不好;寒热不定,主子还要仔细调养;莫再落了旁的症候才好。”武蕴蓉心里惶急,语带哽塞的问道:“王大人老实告我,我脸上这伤可会落疤么?”王旭昌微一踌躇,便说道:“伤虽不深,却在脸上,不及身上别处的皮肤,易于愈合。还要调养看看再说。臣眼下也不敢定论。”武蕴蓉听他这话的意思,竟是全无把握,心里更是焦急不已,连忙使宫女自内室包了一锭银子出来塞与他,告求道:“还望大人多多费心,定要使我脸上不落痕迹才好。不然不然蕴蓉在这宫中,恐难容身。”王旭昌连忙推却,又道:“主子不说,臣心里自也明白事情轻重。然而这事,是不好说的。臣也不敢收主子的赏赐,主子厚爱,臣心领了。”

说毕,便退了出去,令那女医进来,与她看了身上的伤处,也是如前一般说法。王旭昌便留了两盒药膏,开了一剂方子,去了。

待送走了王旭昌,武蕴蓉满心焦急,连忙使宫女拿镜子与她瞧。她那陪嫁丫头金环走来,满面难色的道:“主子还是别看了,待会儿奴婢给主子上点药。一点小伤,隔上几天就能好了的。”武蕴蓉不依,说道:“我不看心里实在不安。你给我拿来,不然我自己过去。”金环无奈,只得走去拿了菱花铜镜过来,捧了照与她看。

武蕴蓉只见那一泓秋水之中,映出自己的容貌,原本娇嫩的脸上,尽是横三竖四的疤痕,细细长长,爬在脸上,最长的一道竟从眉梢直斜入鬓,原本一张娇美媚人的脸,变得狰狞无比。眼看此状,她禁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悲愤不已,夺过金环手里的铜镜,狠狠的掷在地上,双眼流泪,悲哭不止。金环慌了手脚,拿了手巾上前,替她擦拭不迭,一面说道:“主子休哭,方才太医叮嘱了,伤口不能沾水,怕要溃脓留疤的。”武蕴蓉拉着她的手,哀哀说道:“王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连他都不能担保,我这脸上伤好之后定然不落痕迹的。我我我如今成了这副鬼样子,还怎能够入得了皇上的眼!我以后可要怎么办?”原本,十来岁的妙龄少女,正是最爱美的年纪。武蕴蓉其人,又素来最以容貌自傲,如今伤了颜面,想及往后的宫中岁月,更是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正在金环劝解不住之时,外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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