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 (第1/4页)

了许多功夫才使得那起证人多数翻了口供。

此事原是惠妃主谋,构陷皇后至此,然而她一个妃子,身居深宫之内,耳目纵广也无力触及这内卫衙门。林霄又甚是自负托大,只道皇后与襄亲王亲信既已陷进内卫手中,这二人此次必定在劫难逃,大意轻忽,以致让萧家有机可趁。至于那唐玉莲不过为一马前卒子,唐家又将她弃之不顾,她手中可用有限,又为皇帝禁锢,于萧家的手脚自也无从得知。

赢烈手中本无实足证据,唯一可信的物证便是自襄亲王府搜出的绣鞋,其余不过是些宫婢口中的散碎证言。如今这绣鞋已不足为凭,那些所谓证人皆一一翻供,此案竟成了一桩笑话。

萧清婉听了宸贵妃的述说,微微冷笑,说道:“能查出这些私密事体,他们也算有心了。连着襄亲王府里的侍妾容貌,尚能探知,倒是好精细的手段。他们可有供出幕后主使?”宸贵妃蹙眉道:“来人说,内卫审出来的,这些奴才都一口咬死了是受唐玉莲的指使。”萧清婉问道:“皇帝信么?”宸贵妃说道:“皇上这两日生气得很,不敢说他信不信。”

萧清婉轻哼了一声,说道:“唐玉莲不过一介深宫妇人,如何能得知外头的事?想必另有人在后头出谋划策,穿针引线。不然,但凭她的能耐,能反了天去?这些事情,我想得到,皇帝也该想到才是。”宸贵妃闷声不语,半日才说道:“皇上的性格,你该知道的。生气起来未必顾及得了这许多,再一则,此事攸关皇室颜面,委实不宜宣扬。”

萧清婉听了,闭口不言,片时又低声问道:“襄亲王如何了?皇上可放了他么?”宸贵妃闻听,连声说道:“我的妹妹,你都到了什么地步了,还去管他呢?他把你坑陷至此,你管他死活!”萧清婉说道:“话不是如此,这桩事我脱不得干系。倘或皇帝还在疑他,日后我也干净不了。”宸贵妃这才说道:“你这边倒是没什么,襄亲王那个侍妾长得像你却是实事,又有那只鞋子。皇上虽下旨命御医为他诊治刑伤,却并未要放他归府,想必是疑心未消。”

萧清婉耳闻此言,只皱眉不语。宸贵妃见她这般情状,不由劝道:“事到如今,你我自保尚且不暇,哪还管的了旁人?随他去罢,你还是在皇上身上多费些心思。今儿他必定还过来,得他过来时,你也软和些,随意给他个台阶下了,你们两口笑开了也就是了。”萧清婉一字不吐,少顷才慢慢说道:“彼待我以国士,我以国士报之。”宸贵妃见状,情知劝也无用,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这日,赢烈果然来探了两遭,萧清婉不欲相见,皆寻细故推了出去。赢烈心中愧疚颇甚,不好相强,只是在门前徘回张望,后见始终不得个入门之邀,只得暂且去了。

又过两日,坤宁宫里收得消息,称唐玉莲忽染烈疾,于夜间暴卒。萧清婉闻得讯息,只冷笑了两声,不置可否。来人不得皇后的示下,惴惴不安,不敢自作主张,在明间地下跪了半日,不得消息,只好赔笑强道:“这事儿要怎生处置,奴才不敢擅专,还请娘娘示下。”

萧清婉说道:“宫里有现成的规矩例子,该怎样就怎样,这样的事情还需得来问本宫?本宫身子不适,懒怠听这些。”那人见皇后口气不好,只得辩解道:“是皇上的口谕,称娘娘凤体渐愈,宫里的事情还得请娘娘主理。”萧清婉听闻,登时大怒,张口斥道:“好奴才,还敢顶嘴?!本宫病着时,怎的不见你们这等殷勤?!如今眼见本宫得势,又一个个赶上来了,没点儿根性儿的东西!”

那人被骂的满肚子委屈,又不敢说,只是俯首听着。明月见皇后动怒,便劝道:“娘娘省气恼,仔细身子。这病才略好些,就发这样大的脾气,恐要伤了肝脾。”说着,见皇后不语,便自作主张对那人道:“娘娘的话都没听见么?老规矩怎么办,这事就怎么办!别瘟在这里惹娘娘生气!”那人如蒙大赦,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慌忙爬起身来去了。临出门时,又被那门槛绊了一跤,险些连鞋也掉了。萧清婉眼见这等丑态,不禁乐了。服侍的宫人见皇后笑了,也就跟着松了心。

明月便说道:“娘娘也要往好处想想才是,皇上这是又信了娘娘,才叫娘娘主理宫务。”萧清婉冷冷说道:“他不信本宫时,就任凭那些下三滥的东西来j□j作践于我。如今事儿败露了,不说好生查查,又拿这些小意儿来贴恋孝敬,倒算个什么?!”

明月道:“想必皇上也是要查的,唐玉莲却一死了之,皇上也是无法。”萧清婉冷笑道:“自来皇家不让死的人,能死成么?他这样敷衍草率,急于了事,倒把本宫置于何地!”明月听了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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