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两万年不曾见,月儿可还好?”

“当然。”我再次弯唇,微笑。

当然好,只因依旧能没心没肺笑着过日子;当然不好,只因欢喜痴缠后的空白孤独。

其实好与不好,就那么回事儿。

“搬去杞芜山时邀你过去,却不听你回信,还以为,还以为”

“仙上哪里的话,彼时未去赴宴,只因天帝交办的事务缠身。这来日方长的,改日必登门造访。”我客气道。

是的,我是故意不去赴宴的。辰歌,我跟自己说要将你忘记,在没有淡然前,我是不会再见你的。

“月儿,别喊我仙上成么,听着生分。”

“这礼节还是要有的,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告辞。”我再再次弯唇,微笑。

喊你什么?大师兄吗?你可知,自我欢喜你的那刻,你就不是了。而自你拒绝我那刻起,就已经陌生了。

“好吧,月儿,既然你有事,今日就不多谈了。”他点头,侧身示意我过去。

我颔首走过去,想到两万年前的最后一次场景,天气极冷,他拿着张丹药谱找我,问我‘最近还好吗?’。

听到他语气平淡,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我激动到歇斯底里,直至现在还记得那些话,连珠带炮连连反问他:“你说呢?对一个自己欢喜百余年的男子,当表白时他却说欢喜另一个女子,这个问题着你让我怎样回答?说好,真是违心;说不好呢,又太过凄凉。”

他还是死水般平静,望着我一句话不说,将宣纸塞我手上便轻轻转身去了,自此再也没回头,也没再联系。

我当他是厌了我,伤心许久,那药谱只字没看便拿火烧了,那时,真真是下了决心要忘记,忘了和他发生的一切。

如今两万年之后,辰歌,你又问我,过得可好吗?我终于可以和你一样,淡定而坦然了。

“对了,月儿,你可莫要忘了后日的太子册封大典。”我唤的那朵云彩将将停在了我的蝴蝶落花鞋边,便听到辰歌在身后大声呼喊。

我没回答,腾云急速而去,脑子里却接连蹦出往昔的画面。

两万三百年前,我进太上道君府时,辰歌已是道君的大弟子,我身子天生孱弱畏寒,故多得了他几分关注,几分照应。而这些多得造就了我的多情,多情便是本仙的劫呀!

一次师父让弟子们自制丹药方子,规定七日之内完成,我因贪玩儿早将此事扔到三十三重天了,待到师父验查方才记起,辰歌不动声色将他的那张宣纸,强硬塞到我手上,自己却生生受了师父九九八十一丈鞭。

自那以后,他总是认真耐心地提醒我,莫要忘了什么什么。

我似乎很健忘,可却忘不了那些该忘记的,关于他的记忆,怕已是命轮上的刻痕。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瞅见采薇园,稍停下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方才那副弯唇微笑的模样,便拍拍有些僵硬的脸蛋儿,挑了片晚霞,织个云锦荷边盘子端着进了园子去。

不知是我太过挑剔还是来得时辰不对,百转千寻后,竟没几簇桃花蕊能入眼的。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忽闻娇丽的声音隔着团团桃花传来,倒像是锦瑶小师妹的。

我飞身踏花过去,果真瞧见她正背对着我,朝着一列仙女专注地训话,我瞧了一眼她盘子里的桃花,皆是粉灵灵的灼灼闪光,我说呢,原来上等的全被她采了去。

“锦瑶师妹!”我忽拍其肩,招呼了一声。

“呀!是哪个在本仙身后鬼鬼祟祟?”她咋呼着转身,挑眉道:“你怎地来这边了?”

我皱眉,看来她这些年,除去身材略高些,性子品性言语啥的倒是丁点儿长进没有,还是五万年前那般任性无礼。

说起我这师妹的无礼性子;倒也是有缘由的,我那火神师父和佐圣真君琴瑟夫妻十余万年,方得了这么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千依百顺,捧在手心里疼。

想当年,火神师父怜我是个没娘亲疼的可怜人儿,总会多说几句宽心话,哪知单单这样,锦瑶这丫头就醋气冲天,老找我的不是,我也看她不大顺眼。所以呀!我们姐妹俩的梁子倒是由来已久,由于我长她两万岁,所以每次斗法都是本仙完胜。

“你为何而来,师姐便为何来!”我凉凉道了句,不和她细较。

“本仙奉了太子殿下的令前来采花,与你何干?”她很是傲慢。

我心下好笑,略闻听书的仙娥们闲谈,说天后很是欢喜她,想令她常伴左右,便封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