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 (第1/4页)

陆川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轻笑:“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半夏,我说过,我希望你一直狠心下去!”

只有你狠心,别人才不会来伤害你!

如果利用我,可以让陆子矜不伤害到你,我甘愿被利用!

陆半夏轻叹:“陆川,你走火入魔了。”

“早在遇到你的那天,我就已经开始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你才发现吗!”

她一怔,随之轻笑起,现在与陆川相处毫无压力。她的心思,他懂,相对的,他的情,她也懂。

回不去的顾曼桢和沈世钧,回不去的陆半夏与陆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饭后,陆川送她回去,路上陆半夏接了一个电话。陆川开车,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陆半夏,见她神色安宁,眸底的光都显得静谧,心头莫名的一紧。

直觉告诉自己,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

不是李越祈,那会是谁?

陆半夏切掉电话,陆川不动声色的开口:“你脸色不是很好,这两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半夏拿着手机的手僵了下,薄唇轻牵起,“没有,可能是最近睡的不好。”

陆川点头,眸色关心,“平常多吃点,睡前喝一杯牛奶,帮助睡眠。”

“我知道。”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陆半夏是没有办法睡觉的。以前她知道白子言睡不着,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当自己亲生经历时才发现那样的痛苦比自己之前想象的更为巨大,在夜深人静,每个人都在睡梦中安稳,只有独自一个人醒着,那种滋味要有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很多个夜晚,她独自一个人呆在卧室都不敢,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将所有的门都打开,黑暗中她就一直盯着那扇门看,一直看

有一段时间,她觉得已经疯了。从一开始用牛奶,用香薰,用酒精,只为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到最后她开始吃安定片,剂量越来越大。

一直到差点出事,她恍然醒悟,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她的下场只会和白子言一样!

她开始看医生,神经科,心理医生,极其的配合医生治疗。

医生说她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抑郁症,如果不是她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陆半夏心里也明白,很多个夜晚,她常常出现幻听。

在房子的角落里有很凄惨的哭泣声,每夜折磨着她的身心,烫伤她的灵魂,不得安宁。

在这刀光剑影的尘世间,活,很难,想活的问心无愧,觅得安宁,更难。

这么多年她自问没有做错任何,(政)坛上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只是为了完成大我而牺牲小我,不知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折磨与煎熬,比死还要残忍。

唯一的解释是她的情感世界遭遇了一场劫难。

这个劫难的名字叫:李越祈。

这两年,陆半夏时常会想起他们在宁安的那段日子,无疑这是他们婚后在一起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退去了秘书长的高贵与光环,他摒弃了金牌律师的锦衣,她们像是世间所有情侣夫妻一样平凡无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她在河边为他洗衣,他卷起裤脚,下河捉鱼,阳光倾斜在他身上,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入他的眸子里,连同他的轮廓也模糊了,却更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那*,他用着最犀利而温软的言语,击破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用朦胧的月色,用酒精,一步步的引(诱)她,蛊惑她,步步*。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或者他们当初就不该从宁安回来,那样现在他们还是最平凡的夫妻。

没有陆子矜,没有阴谋,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

车子停在门口,陆半夏解开安全带,陆川犹豫片刻,还是说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和父亲一起吃顿饭!”

陆半夏眼帘低垂,淡淡的回答:“不用了!”

“其实这两年他很想你。”

陆恒嘴上没说,明眼人能看出他还是很想陆半夏的。总会要人记得清扫陆半夏的房间,闲暇时总是拿出陆半夏送他的茶具煮茶喝,偶尔会骂她没良心,眼底却是浓浓的怅然若失。

陆半夏侧头看向他,薄唇勾出浅显的弧度,“陆川,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陆恒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不会想看到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的人,提醒着他妻子带来的耻辱。

欲下车,陆川蹙眉,声音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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