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2页)

最初的怦然,被他守在懵懂的孩提记忆中。

年月流逝,他虽忘却初衷,但情根,早早深植。

番外之二

东暖阁的寝房内,如贵人静静躺卧龙床上。皇帝突如其来的召幸教她心乱如麻,素手拉紧了软若绵絮的丝被,她咬着唇,美眸盈满了忐忑的期待。

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房内宫人悉数跪安,她心一惊,不禁坐起了身,外头传来的沉稳脚步趋趋逼近,教她紧张得难以喘息,而后,她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男人。

刀凿一样的冷峻脸庞,是她藏在心坎的最深眷恋,与他六年不见,从前那双总是饱含笑意的黑眸,如今已变得凌厉,她深深凝望着,不觉泪盈于睫。

「玉儿。」

亲密的叫唤,伴随他身上的龙涎轻拂而来,她低垂着脸,克忍眸中酸涩的水雾,但在泫然泪光中,看见他温热的大掌覆了上来,她的泪、瞬即决堤。

那年初春,当她被送到他房里,他就是这么握住自己的双手,那样温言恳切地告诉她,他绝不强逼她一丝一毫

「玉儿?」再次轻唤自己的妃子,晏宁坐上炕,长臂将她轻搂过来,轻哄着:

「不哭了。」

是啊,不该哭泣的,在帝王面前,她只能承欢献媚,如何能在这种时候掉泪?

他以拇指拭云她梨颊上的泪珠,柔化了一贯的凛冽,他噙着淡淡笑意,眼底透出无尽怜惜。「怎地跟以前一样爱哭呢?」

淡淡一句,说明了他不曾遗忘过她,她心酸着,幽怨道:「奴婢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

「是朕不好。」轻叹了声,曼宁打断她嗫嚅的哽咽,不让她道出那样不吉利的话。「你的胡旋舞,朕毕生难忘。」

那年他从漠北途经长白山,被长白府的县令盛情款待,那晚,他见识了她的风华绝代,年仅十五的她,美得令人目眩,他的视线,整晚无法从她身上移离。

「怕吗?」托起她细嫩的下颔,他眸光深邃,喃喃问:「怕朕吗?」

初遇那夜,他就是这样握紧她颤抖的指尖,沈声问她怕不怕?

怕啊怎能不怕?在府中,她只是名汉女所出的女儿,地位连家妓都不如,她的亲姊姊,也是这样被阿玛送给权贵狎玩,第二天,姊姊就投井了

不堪的记忆使她泣不成声,娇弱的身子不住慌颤,她害怕自己会落得跟姊姊一样的下场,更惶惧这样不知趣的举措,会惹得面前的智亲王大怒

然而,他并无半丝不悦,只是拥住哭成泪人儿的她上炕,安抚她放心入睡。

薄如蝉翼的尊严,在他的怜爱和庇护下,寻回了该有的强韧。

无关权势和身分,她就在刹那间丢了心魂,那样措手不及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回忆过往他是如何把自己带离那处黑暗,她心一热,忘情低呼:「二爷」

在悚然一惊的瞬间,就被他吻住了朱唇,她眯起美眸,主动勾住他健壮的肩膀,柔顺地接纳他的给予。

「再叫一遍。」哑声命令,他并不怪罪她的肆语,反倒张臂将她纳进胸怀,厚实的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炙热的目光泛起蒙胧眷念。

「二爷。」依偎在他胸前,她柔柔软语,抬眸望向这个已不再是智亲王的男人,她心念一动,瞬即明了他内心的孤寂。

没有任何人比皇帝更寂寞了,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此刻,是软弱也好,逃避也罢,他不想再背负大清江山的重担。

撑起身子,她大胆地捧住他俊美的脸容,倾身吻上他的薄唇,娇声说:「玉儿不怕,二爷是我的夫君,我怕什么?」

被她清灵动人的笑靥所惑,他抿唇一笑,动手解开了她身上单薄的小衣

相贴的温度,在他愈加收紧的力道中迅速上扬,她娇喘着,牢牢攀附、拚尽力气享受这份失而复得的宠爱。

一夕恩爱,欢快如潮水盈了一身,枕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知道自己如何都不甘重回以前被冷落的日子了。

夫者妇之天,这是每个女人的命数,固宠,成了她当下最迫切要做好的事。

回到宫里,房里的宫人无不向她展颜道贺,她愉悦欢笑,满面春风,细心打理妆容间,她在铜镜里看到那抹倚门伫望的小小身影。

不似乎日的视而不见,玉如转过身来,款步来到门前,首次抱起了长期被她忽略的女儿。

被拥进那样香郁的软怀,淳临一下子呆了。这是额娘第一次抱她

「好漂亮的海棠。」抱着淳临坐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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