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张晨点头:“你好。”,后镜里他在看她,只一眼后就没再说话。

本以为是玩笑,张晨甚至隔着挎包捏了捏里面的钱包,带着壮士就义般的豪迈默默的准备被宰一次,却没想到颜沐青真的把车停在了一个兰州拉面馆门前。祁又铭显然也对这样简单的晚餐没什么意见。三人进到店中,点了两大一小三份牛肉拉面。很快上全,张晨特地多要了一些香菜,倒上醋,吃的欢畅,没一点拘束。颜沐青似乎不喜欢香菜,拨到一边也开始大快朵颐,倒是祁又铭吃的很斯文,大约觉得同桌的两个人吃相太粗鲁,或者因为刚回国,不太习惯用筷子吧,那时候张晨可没心思关注一个陌生人,只想着快点结束这餐应酬。她过去十九年人生何曾遇见这样光鲜的人物,到底是不够圆滑老练。

结账的时候,那两个大男人已经出了门去发动汽车,服务员怪异的看了一眼来结账的女士。张晨抽出十五元钱递给他也出了门。

车子往艺大方向开,还是来时的座次,颜沐青仿若旁边无人似的跟后座的张晨聊天,不正经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晨晨妹子?”

“啊?”张晨故作惊讶无知状。

颜沐青还是那副腔调,“哥看你长得水灵灵的讨喜。给又铭冲冲喜吧,这家伙最近可倒霉了。被他爸爸强制送出了国,德国读了七年书,刚回来没半年呢,又派去加拿大公司学习两年,交了三年的女朋友也把他甩了,好容易回来祖国母亲怀抱,还水土不服了,住了小半个月医院才好些。”

张晨看了眼前面人的后脑勺,微微牵起嘴角,“呵呵,颜先生真会说笑,现代社会,我们得相信科学,冲喜一说那是封建社会的迷信玩意儿当不得真。再多嘴一句吧,其实人生的际遇自有它的道理,得失之间也是存在能量守恒的。”

祁又铭听着他们聊天,仿佛他们谈论的的焦点不是他。后来颜沐青还问了问张晨在学校里的情况,张晨也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早成了白纸一张,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着,尽量保持着礼貌活跃的音调。

“哪个门儿?”转过一个弯就是艺大了,颜沐青放慢了速度问张晨。

“不麻烦了,最近的公交站牌就可以,我约了同学去超市买些日用品。谢谢。”

祁又铭又从后镜里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张晨对上那视线的时候急急撇开了头,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那样的眼神她是见过的,分明发射着一个信号:感兴趣。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直到下车她都安分坐着没再出声。等公交的时候,她想起某本书里的话:那些最安静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由此她明白了颜沐青不过第二次见她,就特地带了个朋友过来的企图,那么刚才路上的玩笑也就不再是玩笑那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

切断回忆,看看眼下的光景,可不就一语成谶了么。一些人和事是你永远避不开的,张晨自嘲的想,两年前她就是个小哲学家了。

卧室的门打开,祁又铭穿着睡衣拖鞋走出来,开了冰箱门找水喝,拿起她开过的那瓶喝了个底朝天,转身回房的的时候才问:“起这么早?”

“嗯。早。”张晨放松身体,小幅度的伸个懒腰,既然他也起来了,她准备打电话帮他叫早餐上来。

手臂却被疾步走过来的祁又铭捉住,固定在半空中,他个子极高,张晨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微笑道:“昨晚我睡的太沉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关系。”祁又铭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柔至极。手指却不安分的绕上她披散着的头发。

因为跳舞的关系,张晨一直留长发,现在已经长到齐腰长,发质不错,柔顺莹亮,她很珍惜,所以她很少像其他同学一样隔三差五的去弄头发。祁又铭似乎也对这一点很满意,总爱玩她的头发,有那么几回扯到她,疼的直吸气,他居然笑,张晨气的就打算剪掉,可是每次走到理发店门口又打退堂鼓。

有一次演出,要跳爵士,她选了一个齐耳短发的假发,祁又铭看了照片就夸她带假发好看,显得脸更小,更上镜。问题是他那张嘴即使说赞美的话也很难让人感同身受,不知道祁又铭自己有没有点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因为这种谬赞张晨通常是不置可否的。

头发绕了几圈缠住他的手指,又被祁又铭耐心的一圈圈拆开,他的手均衡的俯在她背上,不多久她就软在他怀里,尽管他还是不言语,但张晨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度,双臂将他的脖子搂紧一点,不多时就攀着他的后背,声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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