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他摸摸下巴;笑意浓烈;“当我耍无赖好了。”修舒默自顾在床尾的椅子上坐下,“你有语言组织能力;逻辑也不坏;的确是不需要什么心理咨询;我不知道阿铭非要大晚上找我来做什么。”

张晨没发表意见。抬头去看液体袋子;修舒默的一双眼探照灯一样来回扫视她;虽然不自在;但她也不会下逐客令。

过了半小时;他走出病房;开门前还征询她的意见:“你希望我得出什么结论”

张晨没理他;那意思大约是:我又没要你帮我。

修舒默识趣的走出去;向焦灼等着外面的祁又铭汇报结果。

“最近很流行一种断舍离的理论;是日本那边流传过来的,主要讲整理物品持家的。我觉得也是心理学的一个应用过程。简单来说就是,她在主动切断一些不必要的感情;人和事;有发挥主观能动;所以并不算抑郁。至于这个断舍离呢;恐怕你是首当其冲吧。”修舒默瞧瞧他包扎好的手腕;轻佻的问“SM”

祁又铭瞪他一眼;不情愿的解释;“我手划破了;不小心被她看到;然后才晕倒的。”

“平时会晕血吗”

他凝眉想了一会;摇头:“不清楚;应该没有吧。”

这下轮到他被瞪;修舒默判断:“那就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昏倒。这么说来,她的断舍离失败了;毕竟她还是关心你的。”

祁又铭不置可否;送走修舒默后;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坐下来;麻药过去;伤口一阵阵疼;沉默回想傍晚发生的事情全过程,他才惊觉,一定是她父母的车祸给她造成阴影;而见到他敲碎镜子;皮开肉绽还有血液溅到她脸上;这是多么恐怖的画面回放他觉得自己大概又做了蠢事;怎么就不提防她会醒;可能会看到他的失控

再联想到之前;她在T市上班;都是自己骑车去;从不坐汽车;所以才让蔺湘雨有了可乘之机;这样他大约已经可以猜测到她突然沉默下去并一直拒绝他靠近的缘由。而那时自己却因为急着将她留下;早将这件事望诸脑后,还强行开车带她回B市,一路都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说什么疼爱,连这些都注意不到顾及不周全。

以手腕敲敲脑袋;再看看手表;已近深夜;走廊里的灯有刺眼的光度;他想起某些白色恐怖;即刻起身悄声进了病房;无论如何;他要陪着她;不让她再身陷险境;可怖的;厌恶的;无助的;危险的;未知的;他都不会再要她一个人面对了。无论她用什么方法;推开他、或是用嫌弃或求饶的眼神;用犀利或温软的言语;都不能再叫他轻易把她交给命运和跌当的生活。

当年她是那样轻轻巧巧的闯进他灰败的世界,四年里她一直陪着他,虽然他们也并不常见面,可是他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陪伴。时光流转,换了他来陪伴她,为什么总也把握不好情感,说了不管再遇见什么;他都要陪伴她,保护她;可事到如今,他只知道内心希望这个女人能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这种资格。缺少了那个愚蠢的理由,加上这半年里接二连三的争吵,他并不自信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也不自信可以给的了她要的那种绝对的自由和尊重。早晨才重拾回来的那一点点信心,这会又几乎要被心头的怀疑湮灭了。

时间越走,他越发现,张晨变成了他的的软肋;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在牵引着他。回顾两人的相处过程,从来就缺少肥腻煽情的片段,恋人们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们没有过,相反的,他那时给她的印象大概是很不好的,所以如今突然姿态放低,叫她不能接受无法适应。但是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是如何一步步沦陷,也明白自己不择手段追寻的是怎么样的结果。圣经里说女人是男人缺失的那根肋骨,他从未如此确定她就是那根独属于自己的。也许她见到他伤害自己,会晕倒,正是说明了她其实也还是在意他的安危。他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好像在等一个答案,可是她在镇定针的药效下早已睡熟,不能给予他任何想要的回答。

主治大夫说第二天下午张晨就可以出院了。修舒默开了阿普唑仑片和氟西丁给张晨,他亲手把药袋子交到祁又铭的手中,“抑郁是对丧失的过度哀悼。阿铭,如果你明白这句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她现在状态太差了,不能由着她发展下去。这些药有一定作用,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发现爱、美和希望,这些东西才是根治的良方。你得想办法推着她往前走。”

张晨出院后,仍然喜欢呆在卧室里,但肯按时吃饭,也不再长时间的睡觉,阿姨按祁又铭指定的剂量给她抗抑郁的药,她也不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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