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依旧是那样的风姿卓越,如羽化登仙之态,神圣而不可侵,另人不禁心中敬畏。

“师叔。”仓惶间已不知如何面对。

楼玉阙不曾看她,只余下那远去的飘然背影。

晏无端,此生叫我不要再看到你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楼施主托贫僧转交给你的。”念一住持将包裹着白帛的东西交给她,施了礼也就告辞了。

是一块白色的暖玉,繁复的花型裹着双鱼戏珠,红色的琉璃绳嵌者鱼尾,而在玉佩的背面,则刻了一个欢字。

晏无端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玉佩,苦涩一笑,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广德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只要一牵扯到那个人,这个不问世事的人,也有不淡然的一面。

小梦偶断,迟欢非晚。

师父是这样,师叔是这样,就连也是这样。

人潮已经散去,耳边尽是空阔。

“晏姑娘,公子病重。”来人面色凝重,正是倾雪楼的华雪消。

瞥了她一眼,“病了就应该找大夫,是吧,阿毛。”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连阿毛都知道了,何必问她。

华雪消显然没想过晏无端是这样的态度,在楼内的人以为,公子性命珍若瑰宝,而晏无端更是和公子出生入死过的,应是公子极其信任之人。若非如此,比武那日公子病弱又何以仰仗晏无端。

华雪消性子冷淡且高傲,况又被晏无端如此驳面,也不便纠缠,随即转身离去。

手中的暖玉散着温热,晏无端凝视手中润滑无比的暖玉,神色凝重,那个刻这欢字处纹理分明。

她有种一把火烧了广德寺的念头,随即又觉自己真是着了什么魔障。拿起挂在阿毛脖子上的杏花白,一饮而尽。

“自己回去。”拍拍阿毛的头,示意它回倾雪楼。显然这么点的杏花白是不够的,带着阿毛去酒楼也是不畅快的。

出乎意料,寒冬的夜色里,这个丰州城郊偏的酒馆里居然聚集了那么多客人,据桌而坐,各自敛气收声,神色紧张,单手垂放在膝盖上,却是伺机而动紧紧抓着放在膝盖上的兵器。

“小二,上酒。”唯有晏无端神色轻松,与他人相比,格格不入,不曾入座,声先到。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周围,随即找了个位子,只是四周那逼人而来的凛冽杀意。若是以往,依晏无端的性子,定是能走多玩就多玩的。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猛地一拍桌子,“小二,上酒!”

过了良久亦不见有小二过来,店中气氛颇为冷涩,小二与掌柜早已不见踪迹,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招呼晏无端。

随着晏无端的话音刚落,那股弥漫在酒肆中的杀意更加浓烈,若是此刻还不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她的话,那她真的是白下山了一趟。

腰际的红涤魂铃察觉了这层层遍袭而来的杀意,竟开始变得通体嫣红,并开始低吟。似乎在昭示着嗜血的欲望,又警示着主人,危险就在身边。

“晏无端,纳命来!”

邻近晏无端一桌的四个汉子按捺不住,抄起手中的兵器,直往晏无端身上劈去,竟是打算以四人之力困住晏无端。

靠近门口的四个汉子也起身,两两站在小门两边,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荒野里饥饿的野狼,见到食物般,掺含着狠辣。

晏无端此刻更是明白,定是出了广德寺后被人跟踪了,若非那时她心神微乱,又怎会被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

想到此处,一股无名火不禁涌上心头,她笑了笑,“看来张勋这回是铁了心不要命了,姑奶奶成全你们。”

晏无端初入江湖不久,唯一做的得罪人的事就是废了张勋一干人的武功,若是寻仇,张帮人就决计是张勋派来的。

“哼!黄口小儿,修得胡言。”说罢,另一虬髯者使出虎皮长鞭,抖成圈圈,鞭梢子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杀人,连着四人杀意腾腾的钢刀,全都向晏无端身上招呼过去。

晏无端仿佛与空气凝为一体,神识飘忽,腰间红涤魂铃已出,声声震耳,使得人恣目欲裂。

左手一抬,红涤魂铃剧烈抖动,一个旋飞,如翻山蹈海之势击中五人兵器,那五人虎口一麻,之后竟是疼痛难当,兵器纷纷掉落在地。

五人顿觉力有不逮,盘住身形,欲赤手与晏无端一较高下。

晏无端做事但求兴致,便是兴致来了,杀人也是要成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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