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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看他窘迫,就开口解围:“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货郎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把泥人儿给秀兰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关续上前付了钱,秀兰就拉着皇帝走:“你跟一个小货郎过不去做什么?他一准是吹牛皮的,你还非得刨根问底。”

“那可未必。万一是真的呢?若真有那胆大妄为的内监,无论如何也得找出来才是。”这会儿皇帝又正经起来了。

秀兰摇头:“他若是真有那么个表叔,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担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这些小玩意?早在家里呼奴使婢了。”

皇帝想了想:“你说的也是。”终于把这一节放下,“你想吃什么?前面有两间酒楼,一间是做淮扬菜的,另一间是做北面风味的。”

秀兰想了想:“我没吃过北面风味,是北面哪里的?”

“那就去尝尝,说是鲁地风味,你尝尝看可还喜欢。”皇帝听秀兰这样说,就带着她去了那间鲜味楼。

关续等人已经先行去定好了雅室,等皇帝和秀兰到了,就直接把他们迎了进去,里面连茶水都已经烹好,关续亲自伺候着倒了茶,“是咱们自带的明前龙井。”

皇帝满意的点头,端起茶呷了一口,秀兰却终于想起自己那个疑问:“五郎平日出来都自带着茶么?”

“外面的喝不惯。”皇帝点头答道。

秀兰又问:“那日去我家讨水喝,五郎可在?如何没自带得水,却要来我家讨?”

皇帝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茶盏轻轻放下,说道:“说来就是缘分了。那日本是想命人跟你们借点水来烹茶,不过我远远看见你在晾衣裳,就禁不住走近了多瞧几眼,他们鬼精灵,上前去叫门,这才顺势进去的。”

果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些揣摩上意的人手里了,秀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至今想不通,我这样一个寻常女子,到底是哪里入了五郎你的眼了,一定要把我、‘接’进宫来。”她很想说抢,可看着屋子里还有人伺候,只能改成了接。

皇帝却当秀兰是跟他撒娇,答得就很不正经:“我一眼瞧见你,就觉着你是那画上走下来的仕女,专为我来的,哪舍得了你呢?”

“”秀兰低头,默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做羞涩状不语。

皇帝得意大笑:“娘子莫要再妄自菲薄了,你自有非凡之处。”说到这,外面来人上菜,两人也就没有继续说,等菜上完一起吃饭。

这些菜比他们平日吃的味道要重一些,偶尔吃一次还觉得挺新鲜,不过却和秀兰记忆里的鲁菜滋味不尽相同。她不由有些惆怅,这么多年了,也许自己记得的滋味都失真了,不说别的,她现在就连自己前世的模样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何况其他?

吃完了饭皇帝又带她去看杂耍,秀兰看得高兴,还叫赵和恩给了赏钱,等看累了,皇帝就带着她去茶楼喝茶:“这间有讲评话的,还算新鲜有趣。”带着她上了二楼雅室坐下,依旧是喝自己带的茶,然后开了窗听楼下讲评话。

这种评话和后世的说书很像,好一点的在茶楼,差一点的就直接在集市上讲。秀兰以前赶集听过几耳朵,多是用方言讲,故事也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什么武王伐纣、秦并六国、吕后斩韩信、三国、五代史之类的,她嫌讲的平铺直叙,又不是什么新奇故事,都没怎么听过。

今日这间茶楼讲的正是刘备三顾茅庐,三国演义电视剧秀兰都看过不止一遍了,且比这正在讲的精彩得多,所以她听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茶,吃了一把瓜子,看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就问:“五郎喜欢听这个?”

“嗯,怎么?你不喜欢?”皇帝转头问秀兰。

第17章 孤家寡人

秀兰往外面瞄了一眼,说道:“听不太明白,诸葛孔明是谁?刘玄德为何对他那么客气?那个张翼德又为何看不起他?”她就是存心想捣乱。

皇帝有些意外:“你没听过讲三国志?”见秀兰摇头,他就开始解释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顺便给秀兰普及一下三国的背景。

秀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刘皇叔是汉朝皇室子弟,为什么不臣服那个姓曹的,不是皇帝还在位吗?曹什么不是丞相么?”

“他是丞相,不过却是因一时不好立刻登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才留献帝在位的。刘玄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他又想自立为王,怎么会臣服于曹孟德?”皇帝耐心解释。

秀兰做恍然大悟状:“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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