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何七见殷冷皓不再理会他,就一个人在这密室转悠了起来。走到木桌前时,他看到桌角处有一个青花瓷缸,里面卷着好多书画。何七一时兴起,拿起一幅放到桌上伸展开来。

画中白雪纷飞,一个银发紫眸的孩童簇立在雪地中,面前那一片竹林也被积雪压到半垂,孩童一身洁白的狐裘,胸前挂着一个纯金制成的长命锁,锁上刻着一些极为漂亮的花纹。他的两只小手塞在一副白绒绒的毛制直筒护腕当中,脚下也穿着同色系的白靴。白天、雪地、纯洁的小人儿,浑然天成为一色,要不是那个趴在他脚边的黑色身影,恐怕这个粉雕玉砌的人儿就要和这天地一起消失在风雪当中。孩童半蹲在那个黑色身影旁边,深紫色的双眸噙着微笑,好似在和那孩子说着些什么。

何七看得出来那个站在雪中的孩子便是殷冷皓,那时的殷冷皓感觉上去好单纯,十分的可爱。就连眼角的微笑都看上去那么的自然,像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感觉。何七偷偷观察着殷冷皓的背影,现在的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寒气,不敢让人越雷池半步。

殷冷皓回头,看到望着他发呆的何七,又扫了一眼桌上展开的画像,不带丝毫情感的告诉何七“那是我七岁同冥魂去幽南时,言非语画的。”

“他们从小就跟着你了?”何七好奇的问道。

殷冷皓放下手中的书卷,来到桌前径直坐下,又把何七扯到他的腿边强硬的按了下去,见何七不乐的蹙眉,抗拒的扭动着身体,殷冷皓在何七耳边吹着气:“还想让爷像上次那般对你?”

何七闻声立刻止住他扭动的身躯,乖乖的待在殷冷皓的怀抱之中。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被殷冷皓挑拨到高潮,一想到那时他竟然在殷冷皓的手下感觉到丝丝快感,他就恨不得找个洞藏起来,他可是个直男,没有断袖之癖。

殷冷皓怀里卷着何七,心里没来由的安定了下来,每年他回幽园总会十分不安,可是这回有何七在他身边,嗅着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淡香,殷冷皓暴走的真气竟然能渐渐平复回来。何七对他来讲,意义是不相同的。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心动,那种放他离开后的不甘,看到他全身是伤时的刺痛,还有那次他的那句‘美人奶大’把他气到极点的感觉,都是何七带给他的,在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那个雨夜掏空、噬净的时候,何七又一点一点让它复苏了过来。

殷冷皓斯条慢理的开口回忆道:“盟族与魔教两者都精于下毒、五行、内功,虽师出同门,却不相往来,分别存于世上。盟族与魔教最大的区别在于,盟族以亲近结合产下子伺,保证盟族血统的纯正和天生的百毒不侵的身体,而魔教则是靠后天的食毒喂蛊。我爹正是盟族的族长。”

殷冷皓顿了顿,又说:“他未当族长之时认识了我娘,不管族人的反对硬把我娘娶进门,扶为正室。次年,娘便生下我和殷冷遥,他一怒之下便把我关进了这个密室,找人照顾我的起居。等我渐渐长大,从照顾我的婢女口中得知,原来娘亲未嫁之前曾经有个心仪之人,后来娘家中发生变故,他正巧救了娘亲一家,为了报恩娘便下嫁于他。本来应该十分美满,而我的出生却打乱了这一切。”

何七打断殷冷皓的话,问道“为什么说是你打乱了这一切?”

殷冷皓自嘲了一下“就因为我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像及了那个人。”

何七沉默,他很想说这些东西有可能是遗传,也有可能是隔代遗传,或者是基因突变造成的,你并不一定就是那个人的儿子。可是他没有张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张口后要怎么告诉他什么是遗传,什么又是基因,更何况就算殷冷皓相信了,那又能怎么样?该死的人已经全死光了,难道还要让活着的人更加痛苦吗?这种祖上缺德的事情他何七反正是干不来。

殷冷皓搂着何七的手臂紧了紧,接着回想着:“虽然我从小被关在这里,粗茶淡饭,却也被照顾的极好,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看看书,做做画,日子也还算清静。”

何七知道殷冷皓此时心里应该很无助,从小就被人关在这个不见阳光的密室之中,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父亲的呵护,身边除了书还是书,虽然比他小时候那种挨饿的日子过的富裕,却被并不舒坦。何七心里有一点点可怜殷冷皓,这种可怜的感觉竟带着一丝同病相连的滋味。

“五岁的时候,爹过大寿。我第一次被婢女带出了这个房间,第一次见到了书中描写雄鹰展翅的天,见到了骏马奔驰的大地,见到了书中描写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花、树,还有那么多陌生的脸孔。他们望着我的时候都有一种相同的表情,直到之后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