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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这话隐晦地表达了他的观点,季衡眼睛些微睁大了,看了张先生两眼,他心思已然变得复杂,家里去找几个美少年引荐给皇帝吗。

上一次元宵节,好几位大人带着美貌子侄去皇帝跟前,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但皇帝也并没有动容。

季衡垂着眼睛想了一阵,对张先生说道,“皇上性情难测,先生,我并不认为如此有多好,让皇上知道我家本意,恐怕反而会惹来祸端,还是算了吧。”

张先生倒因他这话愣了一下,又看季衡眉目之间突然带上了一丝恍惚愁绪,不像是别的,反而是像为情所困。

张先生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季衡难道是对皇帝生了情,两人这是情人之间的别扭?

外面传来老仆的声音,“大少爷,赵大人前来拜访。”

这话打断了季衡和张先生两人的思考,张先生因自己的猜想心事重重起来,正好也借机对季衡说道,“如此,那我先走了。”

季衡起了身对他行了送老师的大礼,道,“今日多谢先生来劝导。”

张先生摇了摇头,道,“你是心思最剔透的,只是皇上是皇上,不是一般人,动什么都不该动情思。”

季衡听闻,神色变了变,而还没来得及解释,或者辩解,张先生已经大踏步走了。

张先生和赵致礼在回廊上遇到,赵致礼不认识张先生,只见是个挺拔文气的中年人,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也就擦身而过了。

季衡心思沉重,心情也是十分不好,赵致礼进来时,他脸上一时都摆不出笑容来,只是起身道,“季庸,你被认命参将,南下巩固海防,打击海寇,本该我去拜访你,没成想却要你先来了。”

赵致礼看出了季衡眉宇之间的愁绪,走到他的身边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一只长胳膊伸过去搂了他的肩一下,道,“你我之间,何需这些虚礼。我今日来你这里,倒不是为什么闲事,而是想和你再谈一谈南方海防之法。我南下,定然不能辜负皇恩,也不能辜负天下百姓,要有一番作为的。”

季衡笑了笑,道,“天为国家孕英才,森森矛戟拥灵台。浩荡深谋喷江海,纵横逸气走风雷。丈夫立身有如此,一呼三军皆披靡。季庸你南下,当如是。我在京里遥望,盼你功成名就。”

赵致礼道,“有君卿这话,若是不能做到,男儿誓死不敢还。”

季衡伸手也拍了一下赵致礼的肩膀,道,“若是我也能南下,到时候倒想和你一起合立战功了。”

季衡这话带着些期盼,更多却是抑郁之情,赵致礼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抑郁,因季衡不是个会抑郁的人。

不过他也是知道季衡多次抗旨不遵不入皇宫之事的,外人自然是有看笑话之嫌的,觉得季衡这是恃宠而骄,看皇帝什时候和他闹掰,但赵致礼知道季衡和皇帝之间是君子之交,没有那些龌龊关系,但此时看季衡这郁郁之感,而且眉目之间带着的一股说不出的媚人之气,就如张先生一般怀疑起皇帝是不是对季衡做了不合君臣之礼的事情。

虽有此猜测,赵致礼却不会问,说道,“有君卿你这句话,我倒是盼着你做我的军师了。”

季衡这才笑了,道,“好。”

两人坐下谈起正事来,季衡说起正事,才能将和皇帝之间的那团乱麻抛开,心绪舒展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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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礼要下福建去招兵;所以并没有在京里磨磨蹭蹭;那天和季衡谈论了很久;男人对于建功立业的豪气渴望和自信谋划,让两人都忘了时间,也让季衡从低压里走了出来;不过那一次和赵致礼的见面;也就算是告别了,赵致礼过了几天就拿着皇帝的圣旨南下了。

这个时代,离别是常有的事;季衡倒没有多少愁思。

只是赵致礼出发那天的早晨;他多看了一会儿天;然后想,赵致礼大约已经飞骑出城了;他也该去翰林院做事了。

随着天气热起来,大皇子最近身子骨不大好,断断续续地生病,简直有要夭折之嫌,别的孩子这么九、十个月的时候,都是可以到处爬的了,有些甚至可以攀着东西站起来了,但大皇子要到处爬都还有点困难。

因为此事,徐太妃就怪罪起季贤妃对待大皇子不用心起来,说她没有将大皇子养好。

因为季家势大,徐家和季家在明面上现在还是不能闹起来的,所以关于大皇子养育这件事,徐家在朝中之人都没有发话,而季家自然不能推脱养育大皇子之事,在徐家没在明面上说此事的情况下,季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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