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页)

正想着,却是茉蕊先开口问道:“皇上这个时候前来钟粹宫,似有什么要事儿。臣妾有失远迎,又不曾准备,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了茉蕊滑嫩的脸颊,沉默无声的落座。

皇贵妃这才并着皇上,动作优雅的坐好。如玥目送春贵人离去,也落座稍远的位置,回过头来与眼前的茉蕊对视而望。

茉蕊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该向哪里。皇帝沉着威严,皇贵妃的咄咄逼人,如贵人的不怀好意,似乎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怎么这一阵风暴,忽然就刮来的她这里?

当真令人始料不及。

半晌,没有人开口。茉蕊只觉得自己的额上细密冒出了好些汗水,就连背脊上也粘濡得厉害,仿佛身在酷暑之时而并非冬季。“皇上”茉蕊喃喃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绿棠一直战战兢兢的立在一侧,见众人沉默无声,就想着干脆自作主张的将地上的米珠扫净。可才弯下身子,就听见常永贵厉声喝道:“好没眼色的奴婢,这儿没你的事儿了,滚下去。”

“是!”绿棠哆嗦着退下,小心翼翼的了茉蕊一眼。

茉蕊脸上的颜色很淡,有种说不清的悲伤就如同汗水一样,缓缓的流下来,一滴一滴。

“去,把人带上来。”皇帝终于开了口。

皇贵妃忙唤了声小旦子:“去把那贱婢带上来。”

茉蕊一个激灵,转身着小旦子匆忙的出去,一时间也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小旦子有心想帮衬着茉蕊一把,可他洞悉究竟的时候太晚了,晚到帮不上任何的忙。

如玥倒是平静,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那一日我来钟粹宫探望恩贵人,正巧经过常在的寝室。钟粹宫的房舍都差不多是一个格局,厅堂连着厢房,一目了然。”

“如贵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茉蕊可听不明白。”茉蕊警惕的着如玥,心里的慌乱愈加强烈。

如玥冷冷一笑,对皇上道:“吊钟花,紫色的吊钟花,臣妾得一清二楚,就是摆在常在房里。当日春贵人宫里有人毒,臣妾就向皇贵妃娘娘禀明过。还请皇上允许人细细找找,那花可是有毒的。若是伤了常在可怎么好。”

皇贵妃本不愿帮衬如玥说话,可事关自己的利益,由不得她不帮:“不错,皇上。当日,臣妾听如贵人说起。此番再找找也总是没错的。”

“胡说。”茉蕊冲着如玥急了:“如贵人何以要这般诋毁臣妾,臣妾的宫里几时有过这样的花?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也得等人瞧过了才分晓。”皇帝的声音冰冷的犹如窗外的冰雪。茉蕊欲哭无泪,她见过皇上睿智的样子,温和的样子,甚至欢喜的样子,却还是首次见到皇上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

她是他的妃嫔啊,什么都给了他,却从不被信任。这个时候,心底忽然就悲凉了起来,与其是这样,当初他又何必对自己柔情似水,赐什么珍珠簪子呢。

这不是推了她去死么?

“常永贵,去,派人仔细瞧瞧。”皇帝的声音依旧冰凉的硬邦邦,仿佛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砸在了茉蕊心上,疼得她险些窒息。

“不必了。”诚妃带着凌儿走进来,身后跟着怀抱一盆吊钟花的沛双。“皇上您瞧,这不是如山的铁证么!”

诚妃示意沛双将花呈献与皇上、皇贵妃眼前,才道:“臣妾进来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其余宫嫔那里臣妾也瞧过了,各色的花都摆在显眼的位置。唯有咱们这位常在不寻常,这么好的花竟藏在了小厨房的后头。”

“诚妃娘娘,臣妾从未得罪过您啊,何以您要这样冤枉臣妾。”茉蕊见沛双捧着花进来,已经心如死灰了。可眼下,若是再不分辩几句,岂非要任人宰割了?“皇上,臣妾从未见过此花,更没有下毒害过春贵人,皇上明鉴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如玥听着茉蕊的话,不禁舒展柔唇凛然一笑:“皇上从未说过你毒害春贵人,你又何必这样不打自招?”“这”茉蕊急的有些六神无主,一边是如贵人气定神闲的则为,另一边却是自己焦头烂额的辩驳,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无从辩白了。好似扣在她头上的,是一顶千斤重的铁帽子,而那帽子上分明写着“有罪”两个字。

皇帝苦苦一笑,心里难受的不行,语调满满是肃杀之意:“连永和宫下毒之事,也当真是你所为。皇贵妃说起,朕还不信呢。现在就连诚妃也从你宫找出了证据,你还不肯认罪么?如若真不是你,何以你要这般慌乱?最贼心虚!”

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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