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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雪,冰封的爱恋,真心相拥才能溶解。”灯光刹时敞亮,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赤着脚,裙边坠着金铃铛旋转在池中央。面上轻纱飘落,露出一张芙蓉面来,额上点了朱砂殷红似血,柳叶眉舒展在秋水剪瞳上。樱唇微启,直教人色与授魂。平远王世子燕飞举起杯子,目中精光一闪,对如此绝色起了兴趣,那城主之子洪瞻也有攀折之意,不过看世子倾心也就识趣了。

指甲掐入掌心,画眉儿倚在幕后看着前边博得满堂彩的重锦,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嫉妒。

“化作漫天飞舞的彩蝶,你是我永远的神话。”随着最后一句唱完,重锦身子向后一仰甩着水袖,完美的谢了幕,娟花纷纷被扔上台,有些人直接将黄金玉佩抛掷,真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今年花魁就是重锦了。

此后,临江城内飞仙楼花魁重锦一曲,名扬天下,只是听说当夜她就被人赎走不知所踪,引得想偷香窃玉之辈大叹遗憾。不过,那一曲《神话》,倒是成了坊间新唱。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可使何处不飞花

岚生谷幽闭娴雅,阳清河自打发龙七回白石办事后,小半月也没通晓外面消息,秦风在谷内游走倒是频繁。期间,阳清河也与神医忘言见过多次,她自小读了些医书也能开几个方子,闲了也会跟他讨教一番,虽说阳清河医术不济,但是她有很多现代特殊的医学思维,所以忘言也对她颇为重视。

令阳清河意外的是,秦风对医道钻研极深,说起来他与忘言的相交,也是由于他有些医书孤本,本身也通透很多医方,和忘言聊起来双方都觉得痛快,也就结成了忘年交。但无论如何,阳清河都觉得忘言的医术着实当得起神医二字,她和秦风若摆在自己的时代,医术不过是泛泛,而忘言才是真正的博古通今。

将近一个月内用外敷,阳清河的眼睛好了很多,前些日换药时就影影绰绰的能看见些东西,今天终于该拆掉药布重见光明了,她有些激动。秦风不知在外忙什么,也是来几日走几日,不过也在阳清河复明这天赶回来了。茯苓、菖蒲跟阳清河秦风都混的熟了,还是忘言最得意两个小徒,所以今天都聚在一起,单等阳清河恢复后庆祝下。

手紧紧握住裙裾,忘言交代不能直接受光,这点儿阳清河也明白,长期处于黑暗的人不能直接看亮处。于是他们一行人都在室内守着,将窗棱遮了,屋子顿时暗了下来。阳清河坐在椅子上,茯苓正要上前给她解开束眼的药带,秦风摆摆手,亲自上前给她除下,阳清河眼皮一松,睫毛轻颤,缓缓地将眼睛睁开。

首先入眼的是室内朴素的摆设,家具是一般梨木材质,再稍微将眼神偏移,阳清河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神医,发须银白面色红润身高也不显,他旁边站着两个童子,一个面团样白净的脸皮笑的和气身量矮一些,她推测是茯苓,另外一个稍高长相也端庄些应该是菖蒲了。刚开始看人还不太适应有些模糊,过了一会儿眼前就分明了。

阳清河站起身来,满脸复明的欣喜,朝着忘言盈盈一拜:“谢谢神医出手相助,此等大恩清河没齿难忘。”拜的时候她见秦风站在自己身侧,余光扫去却觉得惊讶,原来秦风脸上的红斑没了,这样子看去相貌比以前要胜上十分,没了瑕疵一张脸正如白玉,又长着硬挺五官。拜完神医,她忍不住又看了眼秦风,自觉失态很是尴尬。

“多谢茯苓、菖蒲两位小哥儿连日照拂,这段时间也劳烦秦公子开解了。”阳清河一个个都道了谢,菖蒲和茯苓也为她能分辨出两人而惊奇。唯有秦风背手而立,往日脸上冰霜雪冻的样子也有溶解,只噙了一抹笑,就让众人一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阳清河也发现原来秦风也是会笑的,她还一直以为他是面瘫呢,因不忍触他痛脚所以没问过。

几人先是在屋内交谈了会儿,后来开了门窗,等到阳清河适应了光线,才一起走出去要喝酒做一番庆祝。忘言让茯苓菖蒲二人下去收拾,和秦风和阳清河先行过去,如今看来,阳清河觉得这忘言就是性子执拗了些不媚俗,外加医术高明多了几分孤傲,其实人倒不像外边流传的那么不堪。

眼睛终于复明,阳清河歉然的让二人等着,自己迫不及待地修了书给洛徵,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至于元华也辗转递给她过音讯,她一时只能让洛徵先代书一封,告知她眼疾已愈。多日没写字,阳清河下笔都觉得凝滞了,毁了一张纸才写好一封信,当即封缄绑在信鸽身上放了出去。

再出门时,看着呆了小一个月的药谷,阳清河只觉得神清气爽,她渐渐也闻惯了这边的草药味,因为不停吃些补身子的药,现在身子骨比以前还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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