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景亦辰打横把白依抱起,放在榻上,白依因为痛楚额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景亦辰用袖口给她轻轻擦拭,袭若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她在心里祈祷,纵使白依有千番错,但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就像她当初的孩子一般,失去孩子的痛楚是一辈子也割舍不掉的记忆,她明白,她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在白依身上。

看着景亦辰同样焦急的神色,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是完全属于白依的,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专注的看着她,口中念叨着:“别怕,有朕在。”

几位太医急匆匆的赶来,看到袭若站在外间,问道:“若妃娘娘,皇上不是宣我们午后来给娘娘把脉配药方吗?怎么这个时辰传我们来了?”

“给朕进来。”袭若还未回答太医的话,景亦辰的声音变从内室中传了出来。

太医进了内室,所有人便都出去候着,廊下,袭若仍旧是呆呆的站着,冰儿也小心翼翼的站在袭若身后,不经意间触到袭若得手,她的手很是冰凉。

“小姐可是冷?”冰儿小声说道,“都怪我糊涂,本来是拿着披风呢,估计忘到邢房了,不过奴才听说那个小太监已经被放了。”

袭若点头,下一刻,景亦辰走到她身边,解下自己的披风。

“我不冷。”袭若冷冰冰的说出三个字,景亦辰的动作滞了一下,但仍旧是给袭若披着,从怀中拿出一支萧,不顾自己的身份,靠着门坐下,独自吹奏了起来。

他的箫声很好听,袭若很早便知道的,他吹的曲子让袭若的眼睛中泛起泪花,《秋水》那首他和她都喜欢的曲调。

一曲完毕,景亦辰的眸子低垂,嘴里喃喃有声,袭若离的并不远,也听得清楚,他说:“为何此时的场景如此熟悉?似乎几年之前,我也曾经历过,那次的我是那么的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袭若蹲下,拉着他的手臂:“你可是想起来了?”

景亦辰和袭若得脸庞离的很近,看着袭若得眸子,他似乎被陷了进去,最终在袭若期待的眼神中,他摇了摇头。

袭若的手松开,显然有些失望,这个场景他当然熟悉,当日的她痛失孩子,他也是在廊下吹奏了一夜的《秋水》。

门很快打开了,小春子忙扶着皇上站了起来,几位太医却匆匆跪了下来,神色慌张,为首的太医道:“回皇上,奴才无能,娘娘的孩子恐是保不住了。”

“好好的,怎么就保不住?”景亦辰有些疑惑。

一个太医举着一个药碗道:“是娘娘喝了极寒的东西所致,微臣已经查过了,这个药碗中掺着雪兰,雪兰极罕见,雪兰在雪中生长,叶的叶脉络中侵入了极寒的雪水。”

冰儿听太医如此说,真是吓了一跳,扭头看看袭若,袭若的表情却很坦然。

景亦辰推开门进到内室,白依听到响动,眼睛微睁,景亦辰看她脸色不好,走过去,白依却突然拉住了景亦辰的手。

“臣妾都听到了?”白依含泪说道。

景亦辰点头,坐在榻边,白依直起身子,看着他道:“是雪兰?”说到这里,她看到袭若从外走进来,忽然抬起手,指着袭若,眼神狠厉。

白依的眼睛瞪得老大,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是你,是你杀了我和皇上的孩子,是你给我的雪兰。”

袭若站定,没有说话,她知道,从太医说的话中,她便明白,这一切的罪责都会推卸到她的身上。

“娘娘,那些雪兰明明是你找人来要,我们才给的,你怎么?”冰儿替袭若着急,又看袭若总是习惯漠然,她也很是着急。

这时白依身边的雪融立即跪下,哭诉道:“皇上,娘娘自怀上孩子之后,便心心念念着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不料昨日若妃娘娘让奴婢跟着她取了些雪兰来,奴婢熬成药水,谁知道?奴才该死。”

她们的话说得天衣无缝,显然是计划好的,景亦辰的脸色从开始的不信到后来怀疑的目光看着袭若。

袭若不由得笑了:“妹妹本就倾国倾城,此时看来,还真有些梨花带雨吗,楚楚可怜。”

白依听她如此说,泪便更是止不住了,景亦辰扶白依坐好,起身道:“若妃,非要说话如此刻薄吗?她已经没了孩子。”

袭若抬眸,她从未见过景亦辰如此的目光,那里面参杂着什么?是不信任?是怀疑?

袭若躲开他的视线,就那么直直的站着,不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屋子内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连白依的哭泣声也明显小了。

景亦辰在屋内等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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