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而且精宏得竟到了这个地步、无声无息蕴布在他们立足之地,你一个又一个的地雷!

他现在才明白任怨一直不肯出手的原故!

所以他牙痛。

他牙痛的时候任怨就头痛。

他看见任怨皱着眉,眉上飘浮着青气,就像青霜刚凝结在他眉峰上。

这一点,他知道比他年轻三十岁的任怨跟他是相通的、是通的。

——他们的心灵出奇的契合,所以才练成了许多合壁的奇招,联手的绝技,尽管任怨常嫌他老、笑他钝、一直都看不起,可是这些相通的特点,就是使得当年“四分半坛”陈氏昆仲决心收容他们入门的重要原因。

任怨头痛,就像给斧锁砍劈一样。

他很想眼药。

他怀里有药。

但他不能,也不敢服。

因为大敌当前。

这时候,他既不能示弱,更不能分神,甚至完全不可以有一丝松懈。

他头痛的时候也知道他面对的人有种“痛苦”是干真万确、十分肯定的。

一,任劳必然也在牙痛。

二,孙青霞颊上、脸上和背上的伤,也一定在痛。

问题是,谁比较能忍痛?

他俩师兄弟的痛是惯了的,但孙青霞的病是伤。

他明白孙青霞是故意拖延时间运气,一方面以为这样便能压制住“冰镖”之毒,一方面也正利用这僵持的时间把内力收聚于他们脚下,一触即发,也一触即杀!

他知道这一点,也觉察到内力源源自地上伏。

但他仍下放贸然出手。

因为他没有把握,同时他也在拖宕时间。

他虽然发现孙青霞中镖的情形,不知道“冰”毒攒入对方的准确时间:所以当孙青霞脸上露出痛苦气色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忍痛,还是佯痛?是真的毒发,还是引他出手?

而这只是错不得的。

万万错不得的。

因为对手也是个狠脚色。

目下,他们是狠对狠。

他们虽未出手,但其实已在交手了。

他们在比:

狠!

——到底准狠?

任劳终于发了狠,用“密语音波功”狠狠的问他的师兄:

“他以内力救裂了我们脚下的冰,不见得就能打倒我们;他虽保持沉腰蹲膝,但不见得就完全不支;他全身都是破绽,不见得那就不真是他的罩门要窖!——我们别给他唬住了!”

任怨(以“密语传音”)道:“你凭什么以为他只是吓唬人?龙舌兰先前还与他是敌非友,而今他在四面楚歌之际,还敢背这黑锅,为她卖命——他若无余力,全没把握,他敢扛这猛鬼庙在背上走!?若非自身可保之后,就色胆包天,欲火中烧,又何必再跟咱们结这梁子!?”

任劳(仍以“密语”)反拮:“他要是真有实力,就不必拖时间,一下来即出手对付咱们了!他又何必一再故意延搁?”

任怨(仍不会意,只好说破)道:“其实主要不是他在拖宕时间,咱们也在拖时间!”

任劳(不解)道:“我们也拖!?”

任怨(以密语):“我是想拖到叫天王或一笑神捕那些人赶来——”

说到这里,他开始冷笑(笑声是无法用“密语”的),脸色很有点不忿:

“我算错了。”他说,“那些人也一样精似鬼,一直迟迟不出现,无非是想我们和这大煞星先拼上一场,就算两败俱伤,他们也照样渔人得利嘿!”

八、狼对狼

——为什么还不打?

龙舌兰一弓五矢,本来瞄准了霜田上对峙的任怨的任劳。

现在她又多瞄准了一个人:

孙青霞。

她看他们在下面好像相交莫逆,聊天说地起来,心底里不禁又狐疑了起来。

(莫非三人都有阴谋?)

(莫不是那淫魔要出卖她!?)

不知怎的,她对孙青霞总不能完全信任,她本来刚刚为了误划了人脸上一剑而生了内疚之意,又为他肯为她出头对付任怨而生感谢之情,但而今一见此人居然跟那姓任的两个王八有说有笑,她就怒火中烧!

甚至觉得给人出卖了!

所以她在瞄准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孙青霞!

她要射的人再多几个也不在乎!

反正,她使的正是“分心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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