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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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进得城来,只见沿街两旁,都是低矮门的土呸房屋,狭窄的石路坎坎坷坷,百姓稀稀落落,皆脸黄饥瘦,唯有城中一座飞檐四座城方耸峙,透出盎然的古风。他不觉对二副将喟然叹息道:想我闲时也爱谈些《敕勒歌》,《塞上曲》《从军行》之类的名篇,素知我大宋边寨有碧绿的草原,雪白的羊群悠悠的驼铃,座座的帐篷,亚赛江南情调,可如今却给西蕃糟蹋如此贫穷,不收复国土愧对先人阿,史文恭道:先行大人戎马劳顿,还是先下榻总兵府歇息吧。不,得先安民告示,开仓济贫,重振商农,令百姓修养生息,此乃固边之本也。史文恭默然无言。

周侗夺取熙州的喜讯,传元帅大营,王昭大喜道:“周侗真乃社稷之臣,国家之栋梁也,”我意令其人马休整养息,待大军到时,再作进军部署,不知军师意下如何?蔡京闻周侗得胜,也自高信,只是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儿,沉吟良久,才道:“周侗果真是一名虎将,元帅慧眼识才,可喜可贺,然兵法云气可鼓不可泄,兵贵神速,我想可否命周侗率得胜之军,乘是胜之势,马不停蹄攻取河州(令甘肃宁夏)。”王昭听了,半响不语。原来他想分兵两路,一路由他亲自率兵南取洮州(今甘肃宁谭)另一路由周侗北上取湟州(今甘肃岷县)岩州(今甘肃岩昌)叠州(今青海门沅)诸州的番兵,就如同瓮中之鳖了。但他素知蔡京难耐战地之苦,又不能由此触犯军师的尊严,故此沉吟。

蔡京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看得出元帅另有谋划,便道:“王兄,小弟虽系代皇西征,但军旅之中,年乃主帅,有何打称,不妨直说。”王昭这才把自己想到的意见和盘托出,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蔡京笑容可掬的连声赞道:“王帅不愧是沙场老将,此略大妙,我原先代行北路元帅之职,嘿嘿元帅不知可信得过我这位钦差大臣?”王昭是个忠厚之人,听军师如此支持他的谋略,满心欢喜,忙起身道:“大人言重了,军师出马,定奏凯歌,在下即发军令,告知周侗,就地待命。”

其实蔡京心怀鬼胎,只是王昭没有感觉罢了。他想,只是兵分两路,到了前敌,你王昭也好,周侗也好,都得乖乖听我的,要控、要压、要卡、都由我摆弄,你如打了胜仗便罢,稍有差错,我恩师之仇就在这儿报了。列位听着,这蔡京原来是奸相澹台伟的门下,周侗和他师傅金台老贼的对头。第二天蔡京带来了韩、陆三家总兵,点起二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穿越秦风路,奔赴熙州而去。王昭则白领其余四位总兵,十九万五千人马,沿洮河去取洮州不提。

这时周侗早接到八百里加急帅令,暗自称王帅有经天伟,地之才,心中暗喜,只是对蔡京代表北路元帅,心中怏怏不快,忽听探马来报,蔡帅离城十里安营,命先锋父子,前去听命。周侗只得下史父恭守城,带着云清快马加鞭赶到帅帐,参见蔡帅。

“蔡大人,末将来迟,望恕罪,请二路元帅进城洗尘。”

罢了,兵贵神速,你也不必回熙州去了,本帅拨给你一万人马,限你于五日之内,拿下湟州,本帅大军随后就到,军法无情,不得有误。

一听此言,周侗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好,你个蔡京,你这是怎么带兵指挥的呢,你为北路元帅来到前敌,既不侦察敌情,也不与众将商议,连熙州城都未进,就下车伊始,哇哩哇啦地发号施令来了,这不是拿将士性命开完笑吗,照理,对这样糊涂军令,可以不受因为这些天里,周侗已经派人去湟州安过敌情。湟州乃是宋夏交界门户,关隘众多,皆有重兵把守,统帅乃是西夏大将哈里麻,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拥有三万雄兵,而自己仅有一万人马,这样前去攻关,无异是以卵击石,飞蛾投火,别说五天,攻下雄关,能保住全军不史覆没,就算万幸了。但也深知蔡京为人奸诈,手握重权,又有上方宝剑,犯他的尊严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与其白白丢脑袋,还不如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值得呢。故此,他豪爽的接过将令,对蔡京施礼道:“末将得令。”

周侗出得帐来,点了一万人马,由云清殿后,抄近路,日夜兼程向湟州进发。这儿离湟州二百里之遥,一路上看不尽苍茫大地,萧条山川,真是村落生荆杞,垅垅显荒凉。更有那山脚路旁,白骨累累,坟冢堆堆,这都是战争带来的灾难。特别是随征将士,多数来自东南大地,不服西北水土,一个个口裂唇干,依然在艰苦跋涉,不觉动了恻隐之心,在一夜一日的急行军,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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