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刘阿七将头朝窗下探头只见有五、七个人,打着灯笼火把,拖了一个老汉来到店堂,其中一人,生得虎背熊腰,竖眉凸眼,一头卷发手持皮鞭,口中喝道;“将这老不死的綑上?”立即上来四个庄丁模样的大汉,将老人双手倒剪困在柱子上边,那老汉泪流满面边哭边道;“二庄主,小老二欠你十六石租谷是实,但女儿已经有了人家,万万作不来抵押的。”那汉子立刻大吼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老不死,公子看上你的女儿,这是你的造化。”说时,里面闪出来那位公子,折扇轻摇地道;“雷教头该问他抗交租谷,该当何罪?”那位被称作雷教头的三庄主道;“公子爷说得是。老不死的你说,十六石租谷,到底有是没有。”老汉道;“三庄主,眼下确实没有,容小老儿秋后交齐。”三庄主道;“不成,要么立刻交租要么立刻交人,人租都没有,老子按一石一皮鞭算,打死你这老狗。”老汉道;“三庄主如不容我,老汉亦只有陪上一条老命了。”

“好强的嘴巴”三庄住呼的一声响亮,皮鞭便当空中甩一个大弧圈子,拍!老牛筋皮鞭顿时划破了老汉的脸,鲜血如注,老汉喊道;“救命哪。”三庄主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鞭子。喝道;“在俺雷家堡内,哪个小子敢来救你狗命!”刘阿七双眉一竖,正如跳窗而出,突听一声;“撮鸟,不要欺人太甚,,洒家来也。”声若洪钟,声到人到,暗中突然窜出一个汉子,手持单刀,昂然停立,刘阿七看去,但是刘汉子怎生模样;

站平台身高八尺,生就一张圆盘脸,面如银盆两道剑眉斜插上宾,二目似漆星,鼻直口方唇红齿白,牙排似玉,颔下微须,两耳垂肩,头上戴一顶白绫紫花英雄巾,迎顶门插一朵浅兰色绒球,头一动绒球不住地乱抖,身上着一件白绫制作的英雄靠,一流密扣到底,腰束宽板丝带,下坠流苏,身着大红中衣,足蹬澄庇靴子,内衬白袜,腰系百宝袋,手持一柄削铁如泥单刀,全身锦装玉琢,似左金童降世,如粉娜咤复生,天生神力大浑号小霸王,来日生子名张清,没羽神矢威名扬。

二庄主见了喝道;“来者何人?”那汉道;“洒家乃此宿客,你是何人,胆敢在旅店抓人,私下拷打?”三庄主道;“俺乃雷家堡三庄主雷蓬,人称卷毛虎,是此店之主谁个不知,那个不晓?俺劝你出外之人,少管闲事,还是进房安歇去吧?”那汉子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怎能眼看你毒打无辜老人。”那汉子又对老汉道;“他们为何如此欺凌于你,对俺来讲,”那老汉道:“壮士荣禀,小老儿名叫李传根,祖籍沂州,沂州县百仗村人氏,因沂河水灾,逃荒东此,租种雷庄主五亩山田,年租每亩一石六斗,合计租谷八石,岂料一连,两年都遭蝗灾,颗粒无收,累欠租谷一十六石是实,小老儿无奈,只好另起炉灶,放炮打石,干石匠糊口,今日午间,小女翠莲,给小老儿送饭,路遇这位公子他竟百般调戏,吓得小女奔回家中,傍晚,三庄主就带庄丁来找我,说是须交租谷,不然,要将小女抵租,卖与那位公子为奴,还说这位公子是东京占相府的二公子,詹台豹,若是我女儿做了相府丫环,享受不尽荣华富贵,小老儿当时回说,小女已有人家,万难从命,租谷等秋后交齐,三庄主不允,就将小老儿绑到此处相逼来了。”那汉子又问:“你女儿呢?”李传根说:“三庄主前门走进,吓得女儿从后门逃出,去向不明。”那壮士听罢,朝詹台豹一暼,问雷蓬道:“此位是詹台公子吗?”雷蓬答道:“那还有假。”那壮士转向詹台豹道:“原来是沾台公子,洒家失敬了。”

原来是雷氏弟兄自老大投入沾相府当教头以后,余下老三、老四也都投入到老奸门下,成了老奸走卒,在此广结江湖**上角儿,以助老奸日后成事。自老大雷凯和一支兰吕光从老奸那里盗来“二珠”潜来雷家堡后,雷氏弟兄就时刻注意东京人。这沾台豹是由老奸派来雷家堡干事,一是打探“二珠”下落,看雷,吕二教头是否回来了,二是继续网罗死党,广结江湖好汉,好日后为老奸卖命,三是望雷家弟兄帮忙,寻找刘阿七,处死赛毛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刘阿七与之狭路相逢,而这位壮士却又口称失敬,似乎和沾台豹同党。

当下,只见沾台豹昂首挺胸,轻摇折扇道:“这位壮士何讲?”那壮士道:“公子簪缨世族,贵居皇城,应知调戏民女有罪。”说罢又扭头向雷蓬道:“雷庄主你也须知逼租不成,强取儿女为奴,乃歹徒所为,雷蓬大怒道:胡说,你欲管得你雷三爷闲事,那你就替这老儿付租,那壮士道:洒家既然管得了此事,区区一十六石谷子,何在话下,你且说来,要折多少银子?”雷蓬道:“十两一十,折合一百六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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