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心门封闭的皇家公主。到底身份、时间改变了什么让她被“磨练”成这副模样?

“颜儿,好好照顾自己。”最后看一眼她,转身,回去。

看着洛妃微微颤抖的身子,心底亦是掠过一丝痛。罢了吧,和他已是过去,何必呢?

于是,苦笑,转身,却见卫远。

夜,碧荷亭亭,清月高梢,风拂过,粼粼涟漪。

愁目凝月,尽是她的样子。酒壶连连,却浇不尽满心忧愁,只能是“借酒断忧忧更忧”。说到底,当天若不是自己离开,也许事情就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更不会连累小若受到如斯重伤。七天,已有七天没有见到她;七晚,七个晚上卧寝难安;七夜,七个夜晚借酒断忧。只是,仍是忧绪不断。

夜风凉,醉意浅生,眼,仍是执著地望着远处宫门,盼着小若回来。冷风乍起,亭中男子倚栏不动,白衣翩然

彼时,公主府,厢房灯亮。豆火荧荧,照着他竹色的衫子,棱廓分明的脸透出几丝儒雅。

“我听公主说,你的伤好些了?”邃瞳凝视,写尽温柔。

“本就无碍的,只是公主关心,要我一定好好休养。”

“哦,刚才管家来送药,这会儿也该是放温了。”起身,从茶案上端过药。瓷勺轻舀,送到她嘴边。

推阻的话在与他不容拒绝而又满是怜慰的眼神相触后,被卡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乖乖地由他喂药。

月清,风凉,羽睫乖巧垂下,黛眉平舒,呼吸均匀有致,似是轻翘的唇角微漾一抹笑意,不知,是否在轻恬的梦中呢?

一连十日,轻飒身影进出公主府,不曾间断。十日,苍白面色开始红润似桃花,笑靥频现,冲淡了眉间那抹挥不去的愁。

申时将过,花园中笑声依旧,人影依旧两两。

“萧公子一直陪着纳兰姑娘?”

“是啊,他还守了纳兰姑娘五夜,连眼都没合过。”

“好了,你退下吧。”

“是,公主。”

酉时,园中身影离去。没有回房,胡乱走去了大门。

两个身影彼此对定。谁,落寞离去?

后来,一连几天萧子棠没有再来过。清秀的脸上笑意顿减,生活也平淡了不少。也许是有事要忙吧?只是到底有多忙呢?就连音信,也不少来一个么?

此时,丞相府,家僮担忧地看着不言不语已三天的公子,愁然无措。

思绪还是停在几天前的公主府,元澜唤他停在门前。

“公主有事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话要说罢了。”元澜浅笑,看着他,“你和祈弟年纪相仿,又情同手足,我自然是把你看做弟弟的”

“子棠亦视公主为长姐,所以长姐有话不妨直说。”谦和而笑,洗耳恭听。

“既然你亦把我当姐姐,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对小若好,我看得到,只是她毕竟是宫中女官,宫规难违,我想你明白的。子棠你是聪明人,必定理解我的意思。小若不是自由的——起码在她离开皇宫之前。你与她太近,对你,对她,都不好。”

沉默,无语;转身,落寞。

难道就连再见她一面,也不能了吗?又或者相见,却要陌然,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四日后,厢房

“小若多谢公主厚爱。”福身,还礼。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连忙扶起她,道,“这两件衣服都是我出嫁前的衣物了,虽是最喜欢的,却也是陈旧了。其实也就穿过几次,自从成婚后就再也没穿过了,是你不嫌弃收下他它们,说到底是我谢谢你呢。”

“养伤时日多亏公主悉心照料,现又以衣相赠,恐怕以小若之绵力无法偿还公主的恩德。”感激地看着元澜,心底千思万绪无法说尽,其实住在这儿的这些时日,元澜悉心照料自己,胜似亲人,而自己的心底,也早是把她和羽萱放在相同的位置上了。有这样和善的姐姐,难怪元祈如此喜欢她了。

“傻丫头,我早就视你若小妹,姐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元澜浅笑,“只是不知道,你是把我当做姐姐呢 ,还是公主?”

“小若有公主这样的姐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看着她温溺的笑容,眼眶不自禁地开始湿润。

“哭什么呀?你若是这副模样回去,祈弟一定以为是我长着公主的身份欺负你了呢!”

“不不不,”赶紧揉揉眼睛,却又疑惑地看着她,“回去?”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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