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季愉答:“已经用过。”

一问一答,如此寻常的问话,却因为小心翼翼的客套感觉到了一种隔阂,突然立起在两人之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信申瞬间嘴角挂起的笑有些苦涩了。

季愉才发现,他不像以往,对着她笑得那么自在轻松。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她便是说:“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信申立刻截断她的称呼,和颜悦色地说,“我已经说过了。你不需求我,也不需如此对我恭卑。”

“如此说法,我该如何称呼于您?”轮到季愉感到苦涩了。他的话,让她无所适从。

信申毫无踌躇的:“喊我阿兄便可。”

“阿兄?”季愉是大大的一愣。阿兄这个词怎能随意叫?固然,她心里因他这话,是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你阿姊仲兰是我阿妹。你唤我阿兄,何尝不可?”信申微笑着说,手是端起了热茶。氤氲的热气笼罩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笑容。

季愉心头是打翻了杂味罐,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理由竟是如此简单,顺其自然。仲兰,因为仲兰,她能唤他为阿兄。因这层关系,她原先那个小小的愉悦消失了。怎么想,这都是一声她不太想叫的阿兄。况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信申有些儿感慨地说,“此乃太房功劳。”

太房指定的认亲,谁想反悔都不能。季愉端起了茶,抿一口,眉头皱上。

信申对她近况还是很关心的,问起:“季愉,你如今还是在公良身边?有无按时服药?”

此话证明那天她确实不是做梦。他直接来到了阿突居所找到她,也说明了他让她留在了公良身边,是为了她身体着想。

“阿突性子是有些古怪,但是,他医术精湛,你要按他嘱咐定时服药。”信申认真地说,唠唠叨叨地说,“我向他已交代过,你尽管安心养病。”

季愉把杯子捧在手里,低着头问:“我听闻突先生有一阿妹,也是信申君阿妹,但不幸早逝。”

“哦,此事啊——”信申仍是笑着说话,好像要抛开过往一切一样,所以语气里带了艰涩,想掩盖也盖不住,最后竟是无话可说。

季愉心里明白,他内心里是因为此事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和阿突一样。她便是说:“如今另一失散阿妹认了回来,信申君必是万般珍惜。”这话她说的真诚,是忽略掉对方是“仲兰”,只想着他的伤痕能得到安慰。

信申忽然是觉得,自己手里握的不该是杯茶,而应该是一壶酒。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终,还是得答。这里是公共场所,即便有门挡着,但难免隔墙有耳。他便是答了声:“是。”

季愉听到这句是,是如何也回应不了。

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认识这么久,见面不过几次,然没有一次像是这样的难受。想见,却又怕见,见上面,说的话,连自己听起来都是虚的,好像不知所云。季愉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始终没有个结论。究竟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

“季愉,我可否问你一句?”信申开口,这会儿他的面色有些乌沉,那双一反笑容带了厉色的眼睛,能让人生畏。

季愉在他的逼视下好不容易寻回了自己声音,道:“信申君请说。”

“吕夫人为何不喜欢你?”

季愉心跳漏拍了两下,干笑道:“此话你听何人所言?”

“贵女叔碧告知我,吕夫人处处为难于你。”信申是面带严肃地说这件事。

以至于季愉以为他的神态很奇怪。稍一推想,心里冒出个念头:莫非,他是以为,仲兰是替包了她?他为何会如此想法?为此,有一刹那,她是欲直接吐出话:我不是吕姬亲生的。然而,她话未能出口,门外武士一声叫道:“可喜,该回去了。看天是要下雨了。”

季愉回道:“下雨?”

信申起身,打开扇窗户,屋外确实是天色暗沉,乌云密布,耳听雷声从远处的天际阵阵袭来。怕是要骤降大雨。终究,他是担心她身体,马上说:“赶紧回去吧。若你淋了雨,阿突会责怪我。”

季愉点头。她也不想淋雨犯病。再说了,这个事她得回去再琢磨琢磨。以后找机会再问,也不迟。

两人走到路室门口,站在屋檐底下。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泼啦地像大盆水从天上倒了下来,冰凉的雨丝随风刮来。季愉不自觉地往后退半步躲雨。后边一只手围了过来,搂住她肩膀,伴着信申的话:“此雨一时半会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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