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那时候年纪小,脸皮还没长到现在这么厚,只觉得有个这样的未婚夫已然很丢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表白简直丢完了脸,急急上前一步,面沉似水:“我告诉你,我和你什么都不是,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他肥硕的身形晃了晃,哭着问:“为什么?!”

我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你太胖了。”

说完夺门扬长而出,第二天我在私塾没见到他,后来随我爹参加中秋晚宴时才晓得夏季贤他去游学了,至我死时也未归京。六年间音讯全无,一朝得闻就是他被逼殉葬的消息,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被逼寻谁葬来着的?

“这夏小世子不是在大乾游学吗?这么多年在外,一回来就逼着他殉葬,这新帝就不怕济州的夏长侯反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就是夏老侯爷亲手将小世子绑着送上了白玉京。”

“这又是如何说道?”

执扇的书生甚扮作风流状地摇着扇子:“还不是那桩陈年旧案欠下的情债。”

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其间更有女子怨愤道:“世间男子没有一个可信的!”

这个剧情貌似不大对啊,好像我才是那个抛弃了他的负心人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夏小世子是主动殉葬的,殉的也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我们宁州的州牧百里越。据闻,那年夏世子游历来我们宁州,对百里将军一见倾心,二谈相知。奈何前有伦理大义,后有一纸婚约,小世子含恨千里而去,时至今时才得闻百里将军已死的消息,故而殉情了。”

“”

众人俱寂,我这回真的是滚下来了。

道士喝茶的手轻轻一斜,我顺理成章地跌进了杯子里。碧青色的茶汤微微晃荡,我在杯底躺着发了会呆,一个翻身趴在杯子边上道:“我想去白玉京。”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些交头接耳的人们身上,波澜不惊道:“去那里作甚?”

“回家啊。”虽然从现在情况来看,那个家我是不能回的,但要我眼睁睁看着夏季贤莫名其妙地死了也做不到。怎么说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是个体形庞大的竹马。

他调转过来视线,似笑非笑:“你不去找你的肉身了?”

我迷茫道:“难道它还能找回来吗?”

关于回白玉京这事儿,他并没有应下来,我看他沉郁的脸色便暂时按捺下来没再提了。宁州城里的景况一切安好,一连两日有什么不太平,让我再次对道士所说的产生了怀疑。府衙里的官员仆役再见着道士眼神也轻慢了很多,和我看他眼神差不多,那就是他果然是个混吃混喝的骗子啊。

道士喜欢晚饭后看一个时辰书,有时我会和现在这样坐在他肩上一起看,偶尔他兴致好时会给我说些神仙故事。别看他大多数时候都一副冷漠少言的模样,但说起这些神仙精怪的故事却极为生动,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你也是个鬼,为何不信我所说的呢?”被我冷嘲热讽过后,他搭起书与我较起真来。

我晃了晃两条腿,鄙视道:“我信有神魔,但不信你和他们喝过酒聊过天。说起来,你也不过是这天下千千万万个普通修道人之一。对了,你是哪个师门出身的?委羽山还是长清门?”这两处是世人皆知的清修大派,分别位于昭越和大乾境内,门下弟子遍布各地。能开宗立派的总要有点手段,这是个人唬人的世界,唬得住老百姓的做是帝,唬得住凡夫俗子的就成了真神仙。

他的眼神被垂着的眼睑遮住,但语气却流露出一丝别样的冷淡:“小门小派而已。”他像是看出我接下来要追问般,简洁地跟了句道:“东海镜阁。”

东海镜阁,我心一抽,三三两两的只言片语在脑海里慢慢浮出来,却太过模糊怎么也抓不出它清晰的模样。那是些久远的字句,好像还是偷听到的,到底在哪里听过的呢?

“道长是在和谁说话?”安静的房间内平地一声雷地响起了百里玥的声音,这个人怎么比我还像个鬼,出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吓得我心乱跳。

道士却似早已知晓他会过来一样,卷了书在袖子里,斟了一杯茶平静道“贫道豢养的灵鬼罢了,不知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我注意到桌面上自饭后就摆上了两个杯子,这么说臭道士早就知道百里玥今夜会来了?

跨进门的百里玥自进门来就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待他落了座与道士说了一会儿话我终于发现了是哪里奇怪了。大半夜的他怎么还是穿了一身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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