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有这样大的胆子,被我这么稍有点强势地一压一推竟没有甩开我,迷蒙间我像是看到那双眸子闪动着逼人的光芒,那光芒一瞬绽放后沉淀进瞳仁里汇成探不进头的深邃幽黑。

握着我头发的手攀上了我的腰,虚虚扶着更像是将我拢得更近了些。他发上莲簪的垂缨拂过我的眼,他的唇微微离开,似是自语又似是对我道:“苏采,是你压过来的。”

“就是我又怎样?!”我本想揪着他衣襟恶语相向,奈何靠的太近,我手一抬触到那根紫木莲簪,手一扬攥在了手心里。

在莲簪被拔下的那刻,我与他的位置颠倒了过来。我的白丧服因没有束着腰带,若朵硕大的雪云铺满了整张床,墨黑的发流泻在上面,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攥着莲簪的手被他钳着压过头顶,那张清冷俊俏的容颜几乎与我没有半毫距离:“你还敢要么?”

簪子的尖端抵入掌心,很疼,却没有让我清醒,或者说自始至终我就没准备要让自己清醒过。我傻乎乎地笑道:“为什么不敢呢?”

这回是他冰玉样的唇瓣压了过来,才撬开一丝缝隙,湿滑的舌就肆无忌惮地游走开。我为鬼体本就是没有温度的,可现在压在我身上与我唇齿交融的人竟显得更加冰冷。对于男女之事,我在金三娘那里天天耳濡目染并非一窍不通。可这样,我是头一遭,脸上烫的惊人。

他风卷残云的一通吻结束在我舌尖的轻轻一咬,很挑逗很□,像是个个中老手,让我陡然生出一种自己亏大发了的愤怒。他稍稍抬起头,唇际连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细丝,他微微一笑甚不在意,我脸皮绷得愈加紧,终于忍不住扭过去。

“这时候害羞是不是晚了?”他上翘的眼角凝着冰凉的笑意,手依旧牢牢扣着我的手,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掌心:“如此你情我愿,你我二人皆有所得,果真甚好。”

我是个姑娘家,虽是个比寻常女孩稍微喜欢逞强的姑娘家,但他这么说终是戳着了我的痛处。这时候一般的姑娘家该哭的泪眼婆娑诉说苦衷,但像我这样死鸭子嘴硬地就会强梗着脖子道:“你知道就好,你于我也不过是个修炼用的药鼎罢了。”

换来的是他冷得远胜寒冰的脸色。

剧情进行到这里有点不太顺利,明明应是出激情四射的床/戏,结果硬是由于男主的不解风情逼得女主去配合他的不解风情,到最后滚床单变成了关于修行的学术探讨。我真是个失败的小黄文女主角

在这僵硬而尴尬的时刻,他拿开了按在我腰上的手,随手一剥,脱下道氅丢在了地上,又解了翠玉环腰。他本就穿的单薄,这么一来,袍襟低垂,露出大片如玉如雪的胸膛,当真是肌清盛雪。

他携着轻轻笑音在我耳侧道:“修行一事贵在持之以恒,从今往后,你夜夜都不得离了我。”

丫的,怎么突然气氛就变得这么色、情了呢?

那双寒冷如霜的眸子里突然弥漫起的邪气让我胆战心惊,我不得不想起存在在六百年后的那个人,记忆和现实重合,我混乱了到底六百年后的那场相逢是南柯一梦,还是他和他是一个人。

他冷冷地撑在上方俯瞰着我,我鬼使神差地道:“你是不是清玄”

“君”字截断在他强硬堵上来的唇上,清莲的濯濯冷香铺天盖地罩了下来,我辨不清是他的长发还是我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丧服宽敞的衣襟连同里衣被他毫不费力地拉下,他的鼻尖划过我露在外面的肩上,停在了我砰砰砰的心跳处。死死扣在手里的簪子快要刺穿掌心,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还要继续么?”他的声音里突然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笑意让我更觉得难堪,他支手托起腮望着我:“双修本就是这样,你想要借由我的修为活下去也只能这样。这一点你不是早打好了算盘吗?”

我不想看那双讥嘲的眼睛,头一扭,憋着哭腔道:“我想要活下去没有什么错。是,我是打了你的算盘想要你的修为,但你别说的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一样。你自己就没有好处吗?与我相比,你得到的恐怕更多吧。”

“你怎么”他失笑出声,好像很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与我较起真来:“千金不换命归来,一条命比什么都该贵重才是。”

我翻了个白眼:“那我这么做不是更理所应当么。”

他嘴角抽了下,狠狠揪了下我的鼻子,痛得我叫出声来。

“就是要双修也不急于一时。”他恢复了平淡如水的颜色,又重回到了那个冷言冷色的修行之人模样,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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