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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V章不能复制,就不放地址了(做链接十次崩坏九次)大家戳我的作者名进专栏就可以看到啦~不上剑三的我果然勤快了很多撒~

看文快乐~

31第三十一卦

三天三夜过去了;我想沈莲桥大约是活不成了。

若不是因在高烧不退下烫手的额头和靠着一缕真气吊着的心脉;我真以为他已死了。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地府人间没有殊别,金三娘甚至说过“死之欢愉,生者不懂”;我怕的是他入地府轮回而我却要在世上徘徊追不到他的步伐。

我抱着他冰凉的身体;竭力遏制自己不去想下一刻那片比青石还冷硬的皮肤下是否还会有脉动。风冷,雪冷;天明天暗交替得毫无章法,三天三夜像在眨眼间飞去又像绵延了亘古的漫长。这日日夜夜里,借着雪光看着彼此的模样,我想起了母妃去世前的情景。

那天没有什么天降异象,晚暮的残光里无数的沙绒花纷纷落下;白玉京的上空似真非假地飘了起漫天飞雪。父亲坐在赤金垂地的暖帐里,母妃蜷缩着双足枕在他膝上枯黄的双颊浮动着笑意,像个小女孩欢喜道:“子晋,你能来陪我走这最后一段路真好。”

父亲将滑到一侧的薄被拉扯上来,细心掩好淡淡责备道:“又说傻话。”

那个月大乾正和昭越开战,父亲一连七日没有上朝陪在母妃宫里,朝野里怨声载道却没有一个敢真正冒死来谏言的。我正襟危坐在帐外对窗描摹,宫人无声地添水和墨。

“你对阿采太严厉了。”母妃的声音已渐微弱,游丝般易断:“她还是个孩子。”

“嗯,以后不严厉了。”父亲就和哄个小孩子样:“我现在对她厉害,等你好了再宠回来。”

“骗人。”母妃黯淡的双眸突然发出明亮的光,脸庞宛如重新抹上生命的光彩,不依不饶道:“十七岁那年我嫁给你时你就说这辈子不会骗我一句话,阿采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答应我要好好地护着她。哪怕她”拂进殿内晚风托散了她的声音:“你也要好好守着我们唯一的女儿。”

“好,我答应你。”父亲的声音僵硬得梗在喉咙里:“乖,今天你已说了许多的话,我们休息,休息”

贴在帐边掌灯的宫女手里的铜勺哐当掉下,烛火陡灭。

这是我第一次与死亡相对,手下的水墨流泻了一桌,脑中在满殿的哭声中全是空白。

“阿采。”父亲极少这么唤我的名,隔着屏风我感觉那个不可一世的君主在一日里苍老白头:“你走吧。”

那幅绘了一半的天上白玉京图泼满了墨水留在狼藉的桌上,被送出殿外时我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模糊的垂帐里父亲拥着母亲像是在替她挽发。从那日后,我就被送到了太华寺做了佛下的记名弟子,直到父亲驾崩前三日才被接回宫。

接回宫的那天我就被请到了父亲的寝殿中,我才发现父亲住的却是以前母妃的白芷殿,数年时光正当壮年的父亲却似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发须花白:“阿采,这些年你是不是怨我?怨我让本该锦衣玉食的你去了寒苦的庙中,让其他的王孙公子嘲笑了你。”

我跪在软垫上老老实实道:“父皇英明,儿臣是埋怨过您的。”我稍微抬起点头看着那张赤金长塌:“为什么父皇当年不让儿臣见母妃最后一面?”

他投来的探究目光顿了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回答,感慨道:“你,和小时候没变多少。送你走的时候我还不太放心,庙中过于清心寡欲,担心你深入了佛道,忘却了世事。”常年的病痛让他说话有些吃力:“阿采,你母妃一直阻着我不与你说。现在我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我却不想将这个秘密带到地下去,你已吃了很多苦,不能将来发生时你仍被蒙在鼓中。”

每一个皇室里都充满了数不清的秘密,昭越也一样。我以为父皇说的是历代相传关于帝都台的那件事,的确他说的与帝都台有关,我没想到的是

“阿采,你出生时就有术士算出,你活不过双十年华。”

断断续续说完那件从开国隐藏到现在的昭越皇室内的秘密后,父皇如卸下了所有的重担:“阿采,我终于能去见你母妃了。”

我是个从出生就被预见死期的人,十来年后证明那个术士确实有些道行,我如期赴死。感受着沈莲桥越来越微小的呼吸,我终于明白了父亲那时抛却一切陪在母妃身边的心情了,那是种缓慢而无形的死亡,每过一刻干涸的心底就裂开一寸,无能为力地看着所爱的人与自己诀别。

“沈莲桥你别死啊。”我贴着他的脸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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