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是我自己要来的,修明,我有话跟你说。”

“你在北京这几个月,我很想你。”

她揉了揉脸,一时没反应。

“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开头以为是夏天来了,后来才知道是你不在身边。我——唉”

他微笑。

“昨晚醒了睡,睡了又醒,天总不会亮,坐在床边我想,这样自欺欺人也不是办法,于是今天就过来了。”

“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意识到有些话要立即说清楚,绝对不能拖延拉扯。

她把手放到袁遥肩膀上,“袁遥,我们认识时间是很长,但我对你的爱恶,一无所知,我们只是好同事。”

袁遥不吭声,过了好久,点头。

“我也料想到会这样,但不试一试总是不甘心,你——”他微笑,“你不是个敏感的人,等你自己发觉,只怕我都已经老了。”

他轻轻说,“刚才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公司里见到,大家还是好兄弟。”

他走了。

剩她一个人呆呆立在那里。

太突然了,她脑筋转不过来。

刚才说的话完全靠反射,袁遥一走,她才回过神来,简直不能相信刚才的一切。

淡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冷笑道,“多利落,几句话推得一乾二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损友抱着手臂逼前来,洞悉一切奸/情的样子,“练得那么好功夫,怎么不见你用在无忧身上。”

她也纳闷。

在情在理,她都没有理由对付不了那小子,袁遥无忧一般是人,拒绝得了一个,就拒绝得了一双。

可事实不是这样,实际是金无忧一走她就清醒,但是他冲她笑时,她就稀里胡涂,什么都答应他。事后却又后悔答应过,像中了蛊一样。

她只觉哀鸿遍野,困惑得长嗟短叹,不能自己。

“算了算了,”淡妃拍她后背,“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脑子容量小,整日想想想,想爆头谁帮你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是十分不好爱的。

太爱自己的,太爱别人的,不爱自己的,以及不爱别人的。

凡事都要有度,过了度就不好了。

可是掌握度是多么艰难的事啊。

搬家了,想说买点什么挂墙上呢,最后搬回来一副黑漆漆的画,怪有趣的,画的是只黑猫,题目却叫水仙。

又买了两大盆蕨类,蓬蓬松松的,叶片绿得发光。

还有新线香,手指头长,粉红的,名字真漂亮,叫晨星。

总是被漂亮东西所引诱,这毛病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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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两讲两不讲 。。。

九月尾十月的时候,她已经晒成棕色,一双手反转来看,手心手背黑白分明,金无忧往往为这个笑半天。

四个月了,天气热到尽头,热得不能再热,热得流油,热得令人流泪,也就凉快下来。

所谓否极泰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命运也一样懂得虐人之道,紧点松点,大多数到了绝处便会逢生。

摄影进入中后期,锣鼓声紧,天天操练,但难题很多,一忽儿女主角使小性子,一下子临时演员不够人,工程人员发觉架电线的柱子不够力,剧本有漏洞之类。

导演焦头烂额,被逼急了就兜圈子大喊“点算啊”,同时扯自己头发。

她怀疑杀青那天导演是否还有头发剩下。

淡妃说得对,电影界有天下最麻烦的人,自问没有三分能耐,不要去趟那个浑水为妙。

做电影,看似富足,其实样样匮乏。缺人缺钱缺时间,令人不得不全力以赴,每个岗位都不是人做的,去到最尽,人人一脸杀气,迹近拼命。

这也是没办法的,电影这一行,必须要短时间内讨得一大堆人的欢心。不是法拉古舰长杀死独角鲸,就是独角鲸弄死法拉古舰长,没有什么中间路线。观众付出不过是三五十元,电影人付出却是全副心血,所以非要铆尽全力把观众干掉不可。

金无忧同她说,“简单来说,如果恨一个人,大可以怂恿他搞电影,假以时日,一定能体验到大仇得报的快感。”

她摊开手,“我不知道,我没有仇人,也不懂得电影。”

“看了四个月还不懂?”

不懂。

她是天生作观众的命,花钱的大头,一觉甲不好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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