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一阵急促的牙齿相击的声音传来,却是夜蓉公主的牙齿在打颤。

她颤着颤着,肥胖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了,只听得‘呯’地声巨响,她重重向后一倒,重重地压在了身后的几上。

侥幸的是,那些贵女命妇,跟她隔得稍远了些,倒没有被撞中。

司马宣没有抬眼,他细细地抿了一口酒水,继续平缓地说道:“夷族不过是蛮夷之地,虽拥甲三万,然而,我司马宣只需要三千军士,便可将它夷为平地。当初父皇心存仁善,不欲起杀戮,便许了你们归降。现而今,你在我北国施残暴之举,令得各地贤士,说我父皇如纣王一样无道!”

他的声音很平和,很平静。

可是,那淡淡的,冷冷的声音,却在一片寂静中远远传出。

不知为什么,众贵人齐刷刷地又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得周身冰冷。

司马宣眼也不抬,继续说道:“仁德,乃为人君者之基石!为北国计,为父皇计,我不能容你。”

他刚说到这里,感觉到死亡危机的夜蓉公主再也顾不得害怕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尖着嗓子嚎叫道:“司马宣,你敢杀我?我妹是你父皇最爱的宠姬!我弟身为太师!我夷族为北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敢杀我?”

她的声音又尖又嘶,那带着绝望和尖厉的喊声,在夜空中远远地传出,直如夜枭的啼叫。

司马宣没有理会,他直等到夜蓉公主嚎完了,才淡淡地喝道:“拖出去毙了!”

几个剑士如鬼魅一样,从黑处走了出来,拖着还在嚎叫的夜蓉公主朝外走去。

钟无双怔了怔,等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司马宣已经离开榻几,缓步向大殿外的马车走去了。

也不等他吩咐,钟无双三下并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干净膝盖上的灰尘,赶紧地,屁颠颠地向司马宣身后跑。

不一会,钟无双便跟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钟无双屁颠屁颠地跟在司马宣身后,见他施施然地跨上了马车,她不由犹豫起来。

司马宣只是一个人前来,他的身边除了一个驭夫便再无他人。钟无双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也上马车。

上马车吧,说实话,她的心虚着呢,一见司马宣她的心就乱得慌。

可不跟上马车吧,这么乌漆抹黑的,而且这地方离她住的府阺还不知多远,以她的小身板,不会跟丢吧?

钟无双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反正表现也表现了,得罪也得罪了,干脆上去得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攀上开始启动的马车车辕,纵身跳了上去。

车厢很大,司马宣正靠在塌上,双眼似闭非闭地养神,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钟无双地到来。

钟无双挂在脸上的谄笑,他居然也没有看到。

嘿嘿两声,见没有人理会,钟无双连忙跨上两步,在车厢的角落处盘膝坐下。

马车缓缓驶动。

钟无双老实地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只当自己是只老鼠,是根木头一样呆在角落里。

饶是如此,这不大的空间中却充塞着司马宣身上的体息,以及威严!

这气息和威严从钟无双的呼吸间,眼睛处,耳孔里,一丝丝地渗到她的心脏,令她不由自主地更缩小几分,只差没有把自己和头和脚地,抱成一团成粽子状。

正在钟无双努力地把自己想像成一只小老鼠时,司马宣动了动。

那西西索索的衣袍拂动声一传来,便令钟无双一惊,下意识地先在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再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她便对上司马宣双眼微闭的冷脸。

他依然瞟也不瞟钟无双一眼。

这张脸俊是俊到了极点,威煞之气也到了极点,钟无双只是看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开始不安起来。

她闷闷地想:这厮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同我秋后算帐?

不过,这么从生死场中经过两回后,她已经觉得司马宣没那么可怕了。

就算明知道他会跟自己算帐,钟无双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钟无双真的觉得这小小的车厢中,到处弥漫着他浓烈的雄性气息!

浓烈得,那气息顺着每一个毛孔,逼入她的心脏深处,令她有点心慌意乱。

钟无双忍不住向车厢的角落深处,又缩了缩。

她努力把自己抱成一团,百忙中还不忘想道:司马宣之俊,跟南宫柳一样,都属于那种世上罕见的。不过是南宫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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