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若昭帮她接起,又仓乱地捂上话筒,嘘声提醒时好,“曲先生。”

时好这才抬头,外头华灯初上,才想起他是来接她的,说要带她去一个什么地方。

她清肃地说:“告诉他,我一会就下去。很快。”

若昭点点头,如实转述给棹西,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上。

时好终于在最下面的一只抽屉里找到一根数据线,她把音频导到手机里,再歪头想一想,删掉邮件。

一切事毕,她站起来,顿了十几秒,慢条斯理地抚平已经有丝毛糙的头发,然后取过桌上的一只小手抓包,把手机放到包里,低头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

若昭也犯愣,正欲从地上挣起身,只听见时好背对着她,漠然地说:“若昭,如果有半个字透露出去,我会开除你。”

她定定地说“我知道了,总裁”,然后目送时好进电梯。

若昭眼见电梯门缓缓阖上,而里头的时好始终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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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6 。。。

下了搂,棹西的白色加长车已停在老地方。

望着车窗上的茶色玻璃,里头的人影微微一晃,时好神思恍惚一阵,不由紧了紧手里的小包,只觉得手掌咯得一阵疼,才收神施步走过去。

司机乖觉地立刻出来替她开了车门,只见棹西坐在里头对她淡笑,时好则很随顺地钻进去,落到他边上坐下。

车子才启动,棹西就说:“把眼睛闭上。”

她也不问便闭上,很快,有一段光滑透凉的织物遮到眼前,棹西一面手势轻柔地帮她系上,一面低低玩味地吩咐道:“不准偷看。”

她抚了抚眼前附着的一寸凉,说声好,坐了一会,一边不动声色自包里摸出手机放到口袋里,一边语气松和地问:“那么,我们还可以喝酒么?”

他舒一口气,笑道:“还好,下午让人放了新的。等着,我给你开。”

她被蒙着眼睛,听到香槟被拧开时空气弹裂发出突地一下,甚至是膨胀的软木塞掉落在防滑地毯上的微小声音,也一丝不差地落到她耳里。

人常说,失去了视觉,听觉便更灵敏。可时好觉得,她的视觉也好,听觉也罢,从来都不怎么高明,像是两道摆设,归根结底,还是叫人五感俱遮得耍着玩。

棹西引着她的手握住杯子,替她倒酒,淅沥清冽的流声,这一次,他倒得也算满。

两个人的杯沿轻轻相碰,发出清脆利落的一声,棹西说:“敬曲太太。”

时好生涩地牵一下唇角,则说:“我也敬曲先生。”

一路上,时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一味与棹西碰杯,斟酌。他随着她,又不时发出轻快满足地笑。那种笑,在她听来,饱含深意,像刀。

直到车在某处停下,棹西先下了车再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扶了时好下来,然后绕到她身后,环着她的腰顶着她的肩带着她一步一步朝前走。

他说向左她便向左,向右她便向右,他择了一条平坦的路让她走,没有什么石块或水塘。

四周静谧,有夜鸟掠过树枝停下时发出的一末挲动,时好听到一扇大铁门被吱呀推开的声音,她沉着气往前,可才不出几步,时好的鞋跟就陷入一片软地,有一股濡湿的阴冷从足底蔓延上来缠上她的裸踝,让她迟疑了一阵伸手朝前摸索一番,指间只有流凉若水的微风,也不知要不要迈第二步。

棹西见状则在她身后温声劝慰道:“别怕,草地而已,是自动装置刚洒过水。”

她点点头,放心地往前走,一步比一步行得宽,直到最后一步已迈到空中,被他一下扯回怀里,他说:“来,停下,再走就得撞墙了。”

她又只得停下,像机械操纵,任着他说。

两个人立了一会,棹西气息轻柔地吻了下时好的耳后,一下松下她覆着的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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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好,生日快乐。

时好心里咯噔一下,蓦然睁眼,只觉得适应暗仄太久,光明反倒酸目,什么也没看清又慌忙闭上。

伸臂遮了一遮夜明灯白灼的光线,才又慢慢睁眼,视线所触,只一下,就叫她胸中剧烈涌动起来,她怔了。

不可思议!

眼前是就着一面墙搭得一樽通明的玻璃花房,里头是一枝枝蔷薇,开得正好,容色倾城,带着凝露,似雾微笼。

娆花点点缀枝头,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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