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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妹让向楼门方向。

二人随王管家进得楼内,只见一楼站了满屋子学子模样的人,三三两两聚在四周墙上的一幅幅水墨丹青前摇头晃脑、抓耳挠腮,徐慕然匆匆看了一眼,便随着王管家往楼上走去。

“王管家,王管家,这二位怎么没有作诗就上楼了?这可不合规矩啊。”一个浓眉细眼的书生眼尖的发现三人,大声喊出这句话,引来众人的注意,一时间书生们纷纷应和。

“这位公子,此乃我们少主的客人,并不是别院之游的候选人。”王管家正了正身子,单手负后说。

书生们听罢如泄了气的皮球,纷纷无趣的继续回到刚才的状态。徐慕然淡淡一笑,拉着徐诗然随王管家继续上楼。楼上东南西三侧各设一处雅间,雅间门上各有一块纱绢包罩的木板,绢上有玫红色丝线绣的字。徐慕然放眼看去,只见从东到西分别绣着桂酿居、首瑾室和静聆屋,心下立刻明白,这魁典楼整体风格是为了迎合书生而设。

庆元朝有一系列严格的科考制度,除了举孝廉、行征辟外,最重要,也是最广泛的一条纳才途径就是执科举。举孝廉和行征辟两条途径往往被官眷和富豪乡绅所占据,广大的社会底层学子如想一跃龙门,唯有走科举这条路。科举经过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层层筛选和把关,最后选出来的殿试前三名分别为折桂、惜首和聆音。殿试第三名聆音只能站在朝堂门侧俯耳倾听皇帝的教诲;第二名惜首可以站在朝堂中间低头感受圣恩,抬头者斩立决;而第一名则可以走上御前台阶,亲手折下皇位前白玉花瓶里的桂枝,是已称为折桂。这雅间的名字正是取了殿试前三名的寓意。

王管家陪着笑,对两兄妹说:“少镖头请到这北侧雅座稍事休息,我家少主马上就来。”

徐慕然跟着王管家走到北侧露台,只见半圆形的露台上一张朱漆楠木圆桌煞是端庄,四张椅脚圆润的高背椅上铺着淡黄色祥云花纹的缎面靠椅垫平添几分高洁,桌上六只半圆形的茶杯绕卧着一把青花瓷的茶壶透着清雅。徐慕然很喜欢这格调,闪身坐下。王管家恭敬的给二人斟上茶后便匆匆离去。

☆、第四十四章 痴才皇子

第四十四章痴才皇子

“淡墨痴缠水传情,熏风偶染舟不惊。蒿公只识往来渡;不解竹下对品茗。”一个兴奋的声音随着脚踏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徐家兄妹望向楼梯口,只见那管家跟在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中等身材男子走上楼来。因楼梯与徐家兄妹所坐位置的相反方向;故此两人只能看到此人的后背。莫非这是位王爷的儿子;徐慕然看到那人后襟绣的三爪正蟒后想到。话音已落,朗笑响起;目光炯炯的英气公子转过身来,一双秀目掩不住沉醉之色,两弯浓眉道不尽欣赏之情。头戴黑珍珠海宝暗嵌的八孔紫金冠,脚踩雌雄幼瑞狮盘踞的黑锦高底靴;胸前一条三爪正蟒霸气外露,手中泼墨山水画扇无尽风流。

庆元朝的宫廷服饰很是考究,五爪金龙只能是皇帝的衣上之物,皇子和王爷可以绣四爪正蟒或行蟒,而王爷的儿子只能绣三爪正蟒。此人前后襟皆绣三爪正蟒,当是某位王爷的儿子无疑,徐慕然不卑不亢的起身,刚欲行礼,却被来人扶住。

“小王失礼,让徐兄久等了。”来人谦卑地说。

“这,不敢不敢,小民何德何能,不敢居高位。”徐慕然不解此人来意。

“有何不可?我父王乃是主亭侯,虽不是当今太后亲生子,却也要尊称她老人家一声母后,徐兄是当今太后妹妹的嫡孙,算来算去我是要称您为兄的。”来人笑着坦诚地说,并无一丝虚情假意之色。

“原来是小王爷,失礼失礼。”徐慕然低声说。

“是小王失礼,方才偶得一首好诗,便着人将那诗中所绘之景赋于扇上,是以耽误了一点时间,还望徐兄海涵。”小王爷拱手道:“徐兄莫要见外,称我李盾便可,或者直呼我的字——尔玉。”

“尔玉小王爷平易近人,小民深感欣慰。”徐慕然。

“哈哈,请坐,想必伯父也同徐兄略有所提,今次少不得麻烦您二位照顾我到元北城了。”李盾看看徐诗然,接着说:“我今日在本家别院邀了众才子共赏美景、同乐诗文,如二位肯赏脸的话,也请一同前去,三日后我再随二位准时起程,可好?”

徐慕然心里明白,这个小王爷话虽说的客气,却也不能大意。自己祖母虽是当今太后亲妹,遇到皇权纠结时,也不一定能护自家周全,况且托镖人有规定起镖时间的权利,镖局的人只能遵从这个规矩,所以并未反对,却也不想与皇家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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