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其后,郑文远在表面上待夏首辅极恭敬,但在暗里利用夏首辅暴躁的性格,设计使皇上渐渐疏远了夏首辅,后来当郑文远得到先帝的信任重用,手里的权势超过了夏首辅时。郑文远的报复来的极快,一封封参奏夏首辅藐视圣功、贪赃枉法等等罪行的折子,如同雪片一样压满了先帝的案头。先帝对夏首辅的态度,也从将信将疑转为彻底厌弃,夏首辅直接进了天牢,直接由最令人胆寒的皇家内卫审理。无论夏首辅叫喊什么冤屈,先帝自始至终都没再见他一面。

夏家其他的人,在被关押在府里的尚未下天牢的时候,夏首辅的儿子忆起当年郑文远率长子幼孙到夏家亲跪请罪的事情。拿出夏家所剩的所有余财,买通了看守的禁卫军,带着夏家年幼的子孙,跪在郑府门前,拼了命的磕头求饶。却不想,郑文远的性格乃是阴中带狠,完全没有夏首辅的恻隐之心,在郑府门前将命家仆一顿乱棍暴打,夏家最幼的两个孩子,当时就断了气。

许是郑文远联想到了他自身的经历,对夏首辅家奉行斩草除根的政策,硬是撺掇着先帝,生生屠了夏家三代。这些阴私事,自从郑文远掌权之后,再无人敢提起,连顺知道这些,还是因为他师傅当年任皇家内卫监管太监的时候,亲眼所见的。他师傅当年耳提面命的吩咐过他,像郑文远郑相这种人,如果不能一次就将他打入泥潭,让他永无翻身之机,那就绝对不要得罪他,否则以郑文远的性格,就绝对不能善了了。

所以,连顺对郑文远仍然尊重有加,这世道宁愿得罪了君子,也绝对不能得罪小人,他连顺人微力薄的,可不敢上了郑相的仇人名单啊。

袁昊晾了郑文远许久,在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进了保和殿偏殿的暖阁,郑文远一见袁昊进来,踉跄着跪下请罪:“皇上,老臣有罪啊,柔妃娘娘虽然进了宫成了贵人,但她也还是老臣的孙女,如今她得了失心疯,险些害了皇上的子嗣,老臣愧悔难当,老臣无颜见先帝,无颜见皇上啊。”

袁昊由着郑文远哭了一阵,面无表情的问道:“郑相怎知道柔妃是失心疯,而不是故意要害曹妃?”。郑文远哽咽着回道:“皇上,柔妃娘娘在老臣家里的时候贞静贤淑,温顺体贴,从小学的就是女诫女训,从没有做过一点不合规矩的事情。先帝当年要她服侍皇上您的时候,老臣原说她出身不够高,怕辱没了皇上,还是先帝说她自幼是教养在嫡母膝下,和嫡女没什么差别,所以老臣才将她送进了宫服侍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柔妃入宫不过五年,怎么就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袁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郑文远这老匹夫到了这时候还在倒打一耙,柔妃在郑家的时候好端端的,结果到了宫里就得了失心疯。这是在暗示有人在宫里害了柔妃,利用她除去曹妃腹中胎儿,这一石二鸟的事情,宫里除了淑妃,还有谁能做到。

“朕看着柔妃却不想是得了失心疯,她神智甚是清醒,朕已着太医好好诊治,等柔妃自己开口,看她自己怎么说。”袁昊紧紧盯着郑文远,却不见他有丝毫惊恐,反而一脸感激地道:“老臣代柔妃娘娘谢过皇上,娘娘神智清醒了,必能够指出是什么人害了她。”

永安宫里为柔妃看诊的太医,深深叹了一口气,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药包,将里面白色的粉末撒在柔妃的汤药里。柔妃拼命挣扎,紧紧咬着嘴唇,满目惊恐地瞪视着宫女端来的汤药,自从知道这太医是她祖父的人之后,柔妃怎么还敢喝这汤药。可惜,宫女听了乾正宫的吩咐,一人掰开柔妃的嘴巴,另一人迅速地将汤药灌入柔妃嘴里,柔妃虽然拼命挣扎,大半的汤药还是进了她的胃里。

这汤药里含有安神的药物,柔妃喝了之后,没多变态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换了柔妃沾上药汁的衣物,随手将药碗放在了桌前。柔妃虽然闯了弥天大祸,但皇上一日没有废了她,她就一日还是高高在上的永安宫主位,她们敢在无人时灌她喝药,但为了谨慎,还得小心地处理了现场痕迹。

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碗药汁灌下去之后,柔妃的神智就彻底地糊涂了,在安神药药效过了之后,再醒过来的柔妃,眼里的疯狂和绝望都消失了,只有少女时天真的梦幻和期待。

永安宫的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跌跌撞撞的柔妃,满宫里寻找着什么,时不时地拉着一个宫人,伊伊呜呜地比划着什么,在宫人不能明白她说什么时,又狂躁地推开她们。柔妃走不稳,于是瓷器的碎裂声不绝于耳,柔妃真的疯了,永安宫的宫人心里一致认定。但她们怕了柔妃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便由着她折腾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