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得满满的留言簿,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大学期间我参加了羽毛球协会,经常和羽球爱好者切磋。每次打赢对方我都得意洋洋,拽得不行。中国的事儿基本上都是看结果不问过程的,看我们体育比赛就明白了,冠军得奖金,做代言,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大把大把钞票赚着。没得奖的我们基本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尽管他们一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伤病缠身。有时对方打得太臭我忍不住就要挖苦几句,我从来不是厚道人,老实善良这类词在我这都是贬义,代表你没能力、没魄力,一句话,窝囊废。

所以羽球协会要比赛的消息让我兴奋莫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装备不行。苏菲见我热情这么高,就慷慨帮忙,买了副OLIVER的拍子,我还是头一次用德国的球拍,手感特别好。

比赛在市体育馆进行,租了八个场地。苏菲来观战,她买了一兜苹果,洗净擦干。我分给大家吃,这群傻逼居然全都不给我面子,一个个推脱不吃。我勃然大怒,心想,呆会儿看我怎么捋你们,妈的跟我装屁!

苏菲站在场边为我加油,我信心满满地上场了。

一开始与我对阵的是个小新生,三脚猫的功夫也来比赛了。打他还是很轻松,顺利过关。苏菲听说隔壁是女生赛场就跑去看了。

下面进行得却没我想象的顺利,与张红军打时,他的球很刁钻。以前打几回他都是输家,被我好好嘲弄过。今天却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难道是用新球拍手生?我心里暗想:还真是穷命,只适合用二十块钱的破拍子。

事实证明不是这样,当他直落三局,我们坐在场边休息时,他仰脖往自己的嘴里灌纯净水,“平时练习那是瞎打着玩儿,谁当真?比赛就不一样了,还真以为自己打得多好似的。”我霍地站起来,“妈的,说谁呢?赢把球就找不着北了是不?”“靠,输不起别来呀!”大家七手八脚把我们拉开了,羽协主席忙过来打圆场,“友情第一,比赛第二嘛对不对?”他是个老好人,特别有耐心,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新生打球,尽管目的不纯——他女朋友就是他教打球教回来的。但是人还不错,我和张红军都坐下,谁也不看谁。

最后我连前八都没进去,我忽然觉得特别没劲,我这么喜欢打羽毛球图什么呀,它让我感到屈辱。

苏菲还在隔壁看女生比赛,幸好刚才她没看见,我拿起外套去找她。

女生场地观众多极了,都是男的。他们大概都在看一个人,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她发出的一声声怒吼。

原来是林艳艳,许久没见到她了,四月份北方不是很热,她却穿着短打的网球衫,露出全是肌肉的健美的长腿和胳膊。对方没接住她的球,跑去拣了,她看到我,我竖起大拇指算打了招呼。苏菲问我:“你们认识的?她打得好极了,没准能拿冠军。”首先气势上林艳艳就能把对手吓住,她有力地挥拍,大声吆喝,技术也不错,很快就把对方淘汰了。

我们三个坐在场边上喝水,林艳艳没客气,接过一个大苹果就咬。她的脸也红红的,还有汗水。我忽然想起有日子没看到她和张国庆在一起了,就问她。林艳艳叹口气,“他现在在追一个师大的女孩子,忙着呢!前天我们还一道吃的饭,”又补充道:“三个人一起,国庆说我是他哥们。小女孩看着特别清纯,大三的。”

看来张国庆确实把她当作红颜知己了。

毕业设计估计张国庆很难做完了,他整天忙着跟小女生在网上甜言蜜语,网下如胶似漆。两个人公开在论坛上打情骂俏,一个叫“老婆”,一个喊“老公”,亲密无比,羡煞旁人。给小女生买东西,国庆出手也大方,送了女孩一架数码摄影机。我见到一次,女孩叫“凌宵”,特别柔弱,十分惹人怜爱。看来张国庆的大男人主义又抬头了。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动真格的!

杨子坤去德国的手续一切就绪,他媳妇难过得什么似的,总跟他吵架。杨子坤还是不错,让父亲帮忙把女友安排进了一家很好的单位。告诉媳妇不用等他,寂寞了就再找个好男人照顾自己,她媳妇一听更是肝肠寸断。

赵小雷和水月月分手了,据说是他妈看不上水月月,“媳妇可以再找,但父母不能更换,我不愿意让我妈伤心!”摆出了孝顺儿子的嘴脸。但是实际上赵小雷与外语大学的一个小老乡正在亲密接触,水月月成了下堂妻。

这天喝醉了赵小雷又得意地讲怎么把水月月办了,且水月月又为他做了流产,吃了许多红糖鸡蛋。当时周大可正从走廊经过,破门而入,将赵小雷一顿痛扁。大家拉偏架,赵小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