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我想去乘船遇一场海难。——最好能生还。

我不想死。

我只是想经历。

历经世事而活着。

我还是我。

我叫周五,我依赖于周五而生存。

我热爱生命。我热爱生活。

我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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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周五日记,我也并不是都在特定的周五才写,因为“周五”二字,其实是一个人名。我喜欢周五,原因是过了这一天,就是两天的周末休息时间,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算是象征着一种美好的希冀。

而且每篇周五日记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相同点就是我假想自己是一个男人,第一篇我已经结婚了,第二篇还没有。在这篇日记里面,我已经不想死了,我开始考虑一种我想要的、特殊的、惊世骇俗的活法。于是在我脑海虚幻的世界里,我开始想象过一种艰苦的生活,只有做出别人不想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我才能体验到我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我开始模拟自己是一个流浪汉,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我只要面包,根本不再去考虑什么爱情。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活着,不是好好的活着,而是真实的活着。我说不出来“真实”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一直认为,痛苦比开心更真实一样。

外国作家中,我最喜欢的是亨利米勒,而他,很明显就是一个大疯子。百度百科给亨利米勒的评价是,美国“垮掉派”作家,是20世纪美国乃至世界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同时也是最富有个性又极具争议的文学大师和业余画家,其阅历相当丰富,从事过多种职业,并潜心研究过禅宗、犹太教苦修派、星相学、浮世绘等稀奇古怪的学问,被公推为美国文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怪杰。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一个疯子,所以在日记中,也不自觉流露出了自己想过那种生活。我的疯狂,不只是在失恋的一个月中才有,其实前面也说过,在分手一年多再次见了何冉的第一面之后,我又有了疯狂的冲动,比如剃光头,比如把自己闷死在一间小黑屋里。我喜欢在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时,自己的小黑屋里长满了毒蘑菇。

我现在看着去年写的日记,才明白当时的我陷得有多深,所有的疯狂,都是为爱情而言,没错,我就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射手座女生。所庆幸的是,我已经不想死了,不管怎么说,疯狂都要比死好上很多。

现在的我,坐在电脑前分析一年前的我,真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是我以前写日记时也没有想到的。我想经历痛苦的实质原因,某一部分显然是想借助更大的痛苦来冲淡失恋的痛苦,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了。而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举动,就像是男生对“当军人”的渴望一样,那是一种历练、一种生活对人性的打磨,经历过了之后,便会淡然如饱经风霜的老人,再也不用担心岁月风雨的无情侵蚀。

何冉曾经给我推荐过电影《燃情岁月》,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丢下了家中的一切去当军人。其实在外国的很多经典电影中,男人都对从军有一种莫名的情结,好像是男人证明自己力量的一种共性。就如我第一次见何冉时,他也提到了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后来被家人阻止了。

在日记中,即便我尽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男人,可写出来的那种想法,却是只有女人才会有。我记得某个著名的外国作家说过一句话,意思是一个女人在写作时还记得自己的性别,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把那句话发在我的空间里,莹子姐在下面的评论是,“但在生活中,你必须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女人。”所以我觉得,若是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女作家,人格分裂和心理变态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很难接近内心的真实感受。再或者,就算真切地想象出来了之后,也未必有笔力和胆量写出来。

我是疯狂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又迷茫了。我记得,在我以前跟何冉说,“我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生”时,何冉冷笑一下,嗤之以鼻,“你?热情奔放?”也许是何冉离我的内心太接近,太了解我传统的本质了,然而即便是我自己,也不敢下一个确切的论断。

在分手一年之后的三次见面中,好像是第二次,我跟何冉说我很想去西藏,很想去鸟不拉屎的山村里指教,何冉没有很明显地鄙视我,只是表达了他自己的人生规划。截然不同的两种,也难怪在我问何冉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时,他能够毫不犹豫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是一个空想家,所有的这些经历,想着永远比做起来要开心很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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