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宫监的声音一出,百官皆惊,端王怎么会在此处?再说,这传的到底是不是圣旨,传旨的公公可不是皇上身边的。这架势,说是逼宫也说得过去啊。值此非常时刻,半点不能有差错。

李谪从人群里起身,前面跪着的官员立时跪着给他空出了一条道来。可是眼中却不乏惊疑。

殿内此时,却是众人的表情各异。何惧万没想到此时会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宫监来喊那一嗓子,而更令他惊异的是,堵住云峰去路的两名官员突地倒地不起,云峰立时几步奔出,大开殿门:“端王,皇上急召,还不进来?”

云霁起先跟随太后进殿,太监宫女此时肯定被清场了,就留下了一个伺候在皇帝身边。她轻功好,身量小,而殿中众人心在遗诏上,隐在暗处无人察觉。此时用飞针放倒云峰身遭两人,让他奔出以为人证。

何惧料得云峰三人都是书生,断不能在皇帝晏驾的床榻前同另几人扭打以求出去报讯。但没料到殿中竟还藏了人暗算。一下子猝不及防,竟让云峰趁势奔到门口。

云峰身为当朝丞相兼太傅,他喊这一声自然比不知哪冒出来的段康强。李谪加快进殿的步伐,跪在李灏床前。

李灏看着他的三公九卿,“朕、朕传位、传位端王李谪,”又向李谪伸出手,“后事、后事尽托于你了,为为兄补过。”

李谪握住他的手,“皇兄尽管放心,后世史书上,必是你我弟兄兄友弟恭,前后相继。”

李灏看了眼从小青梅竹马的皇后,看他此时还顾念着自己何叙君眼里忍不住涌出泪来。

“皇兄放心,皇嫂必定在宫中尊荣一世,你的公主臣弟待她会更胜己出。”

李灏轻轻吐出个‘好’字,赫然长逝。

宫监出去报丧,群臣举哀,宫门外丧钟九响。

云峰请李谪正位,在上首坐下,他们三人率殿外群臣跪拜新君。何惧等人仍然站立不拜。云峰跪拜起来,看着何惧:“太师还兀自不败,那就是自绝于天下了。”

太后站起身来,“皇上临终有口诏,哀家这里还有手书遗诏,尔等还有和话说?”

何惧走到李谪身前:“臣,何惧,参拜新君。”余党纷纷跟随。

李谪在李灏的灵前继位,史称端帝。

世人都以为端帝继位定然第一步便要清算太师,哪料到他有条不紊的办完了丧事,然后再择定日子登基。一点没有要清算何党的意思。

端王府的家眷已然全部欣欣然的奔赴京城了,将会赶在新帝登基前到达。只是还不幸的是,柳王妃既然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偶感风寒,一病不起,最后竟是在半途香消玉殒了。生生把新朝的凤冠给空了出来。

有人揣测,谁说皇帝不动何党,这不就动手了。柳王妃是结发之妻,但更是何党之女。皇帝不愿意让她当皇后,所以让人半路下手,把她弄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追封一个皇后,然后转背再封一个新后。反正柳氏也无子。

这个恶名李谪背了一世,不过,当事人并不在意,也没人敢明着说,这事也就随着柳氏被追封,她的遗骸被葬入皇陵,灵位摆到宗庙也就算结束了。

云霁只记得容愈离开那天,天空是碧蓝碧蓝的,他笑着拍拍云霁的头,“我当初带你去见明姬,没安好心。真奇怪,我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心头过意不去的时候。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见面了,就当是我临别赠言了,你听不明白就记在心头。”

云霁奇怪的看他一眼,李谪忙得脱不开身,她想着容愈人不错,就跑来送他。好像她常常送人,以前送杜生生,现在又送容愈。

“容小侯爷,你说吧,我记着。”

容愈轻声说:“有一种人,他是没有感情的。这世上,对他来说,就没有一个人、一样东西是不能利用的。我言尽于此,走了!”

龙椅上换了人,容氏满门,依然荣耀。甚至会更胜先朝,但容愈真的就拍拍屁股走了。容家的事,自有其它兄弟支撑门楣。他一贯便是无行容愈,做不了朝堂上帝王彀中的顺臣。

方文清也忙得不着家,从前端王府的众人从漠北归来,宫眷入了后宫,其它的谋臣武将就入了朝堂。但是,李谪此时还有很多掣肘,并不能把他们都放到他想放的位置上去。只令人接管了皇城防务,侯远明看守外城,林酮、肖俊分别为御林军正副统领。而文臣中,唯有方文清是直接顶了何党的左相之职,位在云峰之上,日日在新帝跟前参议国是。

云霁又恢复了在端王府时的闲人身份,她之前住在李谪在京城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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