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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君崎的干咳声让诗君翼同诗君崎的目光同时冷冽的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殷秀一口水几乎呛在喉咙里,他生在皇家是他能够控制的事情么,而且他都为了诗家掏心陶肺了,看来与诗君翼和诗君崎就是天生八字不合,这两个人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不就是抢了他们诗家的心肝宝贝么,人家爹爹大人都没有意见了,这两个人就没有打算让自己好过过。“那个我其实是诗家人。”殷秀低低的开口,显然带着那么几丝澄清的味道。

诗君翼和诗君崎好似习惯了殷秀的厚脸皮,干脆撇开眼神装作不知道。倒是丞相大人有些不淡定了,目光上下打量了殷秀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到底是没有说出让殷秀难堪的话语。殷秀本来觉得丞相大人是默认了,可是片刻之后诗静轩沉稳的嗓音方才低低的响起,“我诗家的人可不是如此轻易便能做的。”

殷秀都想说上到山下油锅之类的话语了,可是想到丞相大人那严谨冷然的性子顿时闭了嘴,此刻绝对不能让丞相大人觉得自己轻佻当下正了脸色,“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久经思量的话语说出来到底效果不一样,诗静轩正色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说说你的想法。”

殷秀这下子彻底神气了,清了清嗓子,爹爹大人既然让他参与诗家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自然是认定了他是诗家人的身份了,这么久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过程虽然艰辛了些,可是结果他很满意。诗君翼和诗君崎见诗静轩开了口,即便心底到底有着几丝不满,不过鉴于殷秀的表现实在挑不出毛病也睁只眼闭只眼算是默认了。

☆、第二百零五章 先发制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殷秀的身上,殷秀也不见半丝的慌乱,一脸的从容不迫,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我倒想听听怎么个死怎么个生。”诗君崎扬了扬眉,他是知晓殷秀有本事,为了诗家的事情他自己也想了很多策略,不过他倒想听听看殷秀有什么高见。

“诗家生为沧祈第一大家族,大不仅仅在朝堂,更重要的是在商场,虽然明面上的生意大抵在殷离手中或是收入朝堂,可是粮盐这一块依旧捏在诗家的手里,诗君雁虽然无心商场,可是经商天分极高,诗君崎当初会想到留下诗家独苗选中诗君雁便是粮盐这一块自小便是由诗君雁在打理,那些人虽然是你一手培养交由诗君雁,可是从诗君雁接手后你便再没有碰触过,我想诗家怕也早已料到会有功高盖主的一日所以留下诗君雁这一忧关性命的后招防范着皇家,只不过没有想到会那么突然,一切在没有任何察觉和准备的情况下方才会一败涂地,所有的准备甚至没有出击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先发制人。”殷秀低低的开口。

“说”诗君崎冷了眉目,他自认为经商手腕少有人及,而且粮盐交给雁儿的时候那时候雁儿不过九岁,谁能够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有如此大的本事,外面最多传闻也就是雁儿很会管理账薄,雁儿是诗家最为倚重的孩子,一直作为诗家唯一暗藏的势力存在,爹爹亲自教导,雁儿一直锋芒尽敛,不参与朝堂,不参与经商,甚至一直碌碌无为的只是帮忙管理些闲账,殷秀竟然查的如此清楚。

“民以食为天,粮盐都是必不可少之物,你当初之所以将如此致命之物交由没有任何作为且年纪轻轻的诗君雁不就是看中外人必定会忽略诗家这个最小的孩子,在诗家遇到危机之时,诗君雁则是诗家最后的不可倾塌的依仗。”殷秀低低的开口,诗君雁却是是个特别的女子,年纪小却几乎承担了诗家所有人的将来和性命,那份重担即便是一般男子也扛不住,作为诗家最小的女儿本该也是如同诗诗一样是诗家最珍贵的宝贝心肝,却自小当做男子教养,小小的肩膀扛着如此沉重的负担。难怪那性子那般的慵懒不羁,若非如此,那心里的负担如何承受得住。

“难怪爹爹说皇家六子,唯有殷秀深不可测,此人不可为敌。”诗君崎叹了口气,当时这句话他决然是没有放在心底,更没有觉得殷秀是什么劲敌,如今想来看人看事他竟是比不上殷秀三分,是因为心性吧,一个人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风浪才能够彻底沉静下来。爹爹是因为历经千帆,看过无数阴谋算计,才能够看的通透,而殷秀比他年纪还小些,那颗心太过于波澜不惊,偏偏这样的男子却那般疼宠喜爱着自家的妹妹,当做心肝,当做宝贝,当做命,正应了爹爹那句话一物降一物。诗诗自有她的幸福,自有她的路要走,他替代不了,取代不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的支持,或许他早就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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